就好像有人吊着一块肉在前面引着我拼命的跑,可是我却总也够不着。
是我错了吗?
我到底错了哪里?
到底怎么样才能把大都督府的帅印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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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如今每日散了朝就看折子,看完折子还要去官牙局查账目,坐镇官银庄。
之前觉得累,现在越发分身乏术,身心疲惫。
朱柏在的时候,替朱标分担看折子的事情。
官牙局这些更是不用朱标操心。
如今才觉得,朱柏帮他做的远比被人看到的要多,却从不出声抱怨。
而他却不知感激,不止一次想要把朱柏弄走。
朱标越觉得累,心里就越觉得羞愧和后悔,这两种感觉像是搅在一起地藤,把他身心越缠越紧,让他喘不过气来。
如今官银庄库房的银子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其中多半还是约定好归朱柏的那一份,存在这里的。
要是真的起什么大兵戈,或是大面积受灾。
这点银子不知道能撑多久。
朱柏在的时候盐税翻倍。
他一失踪,立刻盐税就减少了。
要想个什么法子,再把这事拧回来呢?
朱标翻看着两淮盐运司交上来的报表。
侍卫进来报告说:“有个叫胡大发的人来求见殿下。”
啊,对了,还有兵工坊。
胡大发不来,我都忘了这个重要事了。
朱标忙说:“请他进来。”
胡大发进来拱手:“殿下。小人来支取这个月的工钱和物料。”
之前每个月都是朱柏叫人直接送过去。
这个月迟了好多天都没动静。
他只能自己来要了。
朱标问新任牙长:“以往湘王是怎么买物料,支取工钱。”
牙长说:“物料直接从官牙局里买了送过去。工钱也是从官牙利润里支取。”
朱标点头:“那就照旧便好。”
牙长犹豫了一下说:“这个月来官牙局交易的人大减,所以没有合适的料。”
其实铁铜和一些他们不认识的东西都是朱柏直接叫不同官牙局从相应矿区运过来,也不用官牙总局操心。
朱标:“那暂时停了。把上个月的工钱先付了。”
牙长又说:“昨日皇上已经把所有利润都支走了。”
朱标摸了摸额头:“那暂时用湘王的银子付一个月,下个月本殿来想办法。”
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朱柏是怎么把这么多窟窿堵住还有那么多盈利的。
胡大发跪下磕头。
朱标说:“你有话就说,不必如此。”
胡大发:“殿下,既然如今兵工坊要停下来。请殿下放小人去找湘王。”
他跟其他人不同。他的新身份是朱柏给的,如今理论上只有朱标和老朱能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