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哑口无言,暗自惋惜不已。
他千算万算,虽知县丞和知县不和,却没想到县丞杨童会用这等方法来败坏知县的名声。他知道杨童狡诈,此时再说也无用处。
不过随后李顺的眼神变的分外阴鸷,偷偷瞅了一眼周致,将手里的拂尘甩了一下,悄然离开。
众乡民此时群情激愤,不知是谁高声喊了一声,“县丞大人,青天大老爷,周致和匪盗勾结,是周致害了我们,抓走周致吧!”
那刘班头也趁机说道,“是呀!县丞大人,抓周致吧!民意不可违呀!”
这狰狞的家伙竟然也知民意不可为的道理,实属难得。
县丞杨童却是不为所动,面色阴沉的怒喝道,“刘雷,知县的话莫非你也敢不听吗?本官做不得主,周致是陈知县的人,有陈知县护着,难道你不清楚吗?”
他故意将周致有知县护着说的声音很大,让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可以听到。
“狗屁知县!我们庆都县竟然会有这样的狗官,我们百姓的日子如何能好过了!”
“是呀,县丞大人是好官,可那知县是贪官狗官!唉!”
乡民随后小声议论开了。
因为人多,谁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
大家的议论之声也很小,然而县丞杨童却听清楚了。这正是他所要的结果,知县陈光耀的名声就需要这样去败坏。他不禁暗暗得意道,陈光耀,呵呵!想和我杨童斗,你还毛嫩的很呐!
杨童的嘴角微微一扬,流露一丝狡黠的微笑,随后催马,带领着一众快班衙役扬长而去。
眼见抓走了齐彦武,周致痛心不已。但县丞毕竟是官,他要抓人,周致也是毫无办法。此时只是苦了齐彦武,不知被这可恶的杨童抓到县衙,会受何等大罪。
越是听杨童说话,周致越是感觉杨童的阴险。不用说,杨童虽说没有抓自己,但他回去之后,定然还会有后招。显然他是想借着自己,败坏了知县陈光耀的名声不说,恐怕还会有进一步动作,甚至将陈知县拉下马也未可知。
阴险!特么的这杨童心机颇深,阴险至极!
陈家以陈灯为首的家奴见县丞没有抓走周致,虽惋惜不止,但也没有了办法,只有怏怏的低头回家。
没有了陈家家奴的带头,众乡民们虽对周致厌恶憎恨到了极点,但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他们此时看到周致面孔阴沉,十分冷峻,“冷面人屠”可不是随便叫叫的,那些混混泼皮们都以他为尊,这以后的日子还要过下去,只有回家祷告发咒,让周致早早死了才好。
况且又得知了周致是那狗屁知县的学生,县丞大人都不敢惹那狗屁知县,更何况他们这样的小民了。民不和官斗,能忍下这口窝囊气就尽力忍下去吧。
乡民们陆陆续续从周家门口散去。
此时院里就剩下周致和老爹周铁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