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啊,你这做人可是不够地道。周致燕尔新婚,正应过上几日的欢乐日子,你却要他去京城国子监读书,京城距此五百余里,这来一次至少要三天,周致这一年下来能和他媳妇见上几面呀?
哼!也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啊,哈哈!”王恕说完,忍不住一阵大笑。
谁都能听出来,他这是在和杨一清开玩笑。
可杨一清在他跟前终究是晚辈,况且杨一清对王恕分外尊重,俨然当成心中偶像般的人物。
所以杨一清急忙正色道,“下官以为在读书科举面前,儿女私情终归是次要的。周致有时候若是不能舍弃儿女私情,他也就成不了什么气候,下官收下他这个学生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哼!随你便吧,反正是你怎么说怎么有理。不过老夫可是要警告你,在明年的大比之年,老夫一定要看到周致考中了举人。至于解元不解元的,老夫倒不是很在意。
一清啊,周致小子能不能考中了举人,那可是全都靠你了!”王恕当即说道。
我的天呐!这是什么道理?杨一清不由得一咧嘴,我是周致的老师不假,可参加考试的不是我,是周致。周致要参加考试,他能考出个什么成绩,那是我说了算的么?这位王恕大人可是够霸道啊。
可既然王恕这样说了,杨一清还不敢说啥,只有无声的轻轻点头。
刘禹则是一旁笑道,“呵呵!一清在朝廷中人脉极广,能让周致进国子监读书,那是周致的荣幸。在老夫看来,周致天资聪颖,他在国子监读书一阵子,考个举人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彭泽也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是呀,一个保定府的小三元,若是在乡试之时不能中举,那可真是笑话了。
要知道,大明北方读书人不太多,和南方比起来水平也差出不少。不过这保定府的读书人却是每次乡试都有很多人中举。周致作为第一名若不能中举,那保定府明年的乡试会考的有多差呀,真若是那个结果,想来他彭泽这个保定知府也就不要再当下去了。
这一桌人一边饮酒,一边谈笑。周致穿着大红的新郎服走过来,周致分外拘谨,先是向王恕敬酒,而后是刘禹,杨一清彭泽等人。
轮番敬酒一遍,周致才对他们的到来表示万般感谢。
老王恕哈哈笑道,“小子,老夫可是看好你呐!说起来你小子真是不错,考了小三元,而今又抱得美人归。
所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小子可都是占上了,真是让老夫羡慕啊!”
周致俊脸一红,急忙说道,“王大人言重了,小子只是侥幸考了个小三元,不过这说到底现在还只是个秀才,距离金榜还是差的远。
不过小子承蒙各位大人的抬爱,小子日后一定会努力读书,考取功名。不辜负各位大人对小子的殷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