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飞云与车迟国公主相识在五年之前,当时公主来小相国寺进香,而曾飞云则是为了佛祖舍利去的那里。
仅仅看了一眼,二人就再也割舍不下对方,从此后,公主便越发频繁地前往小相国寺。
三年前,虽然在车迟国王的主持下,公主嫁给了当朝驸马,可心中却始终装着曾飞云。
更有甚者,当驸马不在府中时,曾飞云也利用自己的法术多次与公主私会。并且承诺公主,等自己大仇得报,就会带着她远走高飞。
为了和曾飞云成其好事,公主甚至不让驸马碰自己的身体,就更别说怀孕生子了。
虽然驸马碍于颜面无法开口,可成亲几年,公主的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让车迟国王与王后开始着急。
于是他们不但聘请名医,还多次前往小相国寺许愿,这让曾飞云有些心慌。
他本想强行将公主带走,可因为修为有限,真要是这么做,不但会害了公主,连自己可能都无法逃脱。
思来想去,最终曾飞云想出了恶鬼逼宫,继而扳倒小相国寺的计策,而那个了空和尚就是他提前收买的。
若是此计成功,就算不能复国,能将小相国寺连根拔起。
到时候自己在想办法得到佛祖舍利,最后带着公主离开,可谓一举多得。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眼看到了最后关头,却冒出个雪天晴。
说到这里,曾飞云长叹一声:“这些都是命。”
雪天晴摇头道:“你错了,要是此事真成了,那上苍才真是瞎了眼。”
曾飞云争辩道:“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呸,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因儿女情长置亡国之仇于不顾乃为不忠;对长辈的嘱托阳奉阴违乃为不孝;为一己之私连累无数无辜之人乃为不仁;为达目的连心爱之人的名节都能舍弃乃为不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占全了,还有脸在这里大义凛然?”
见曾飞云被骂得哑口无言,雪天晴又说道:“这公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嫁给驸马,却不守妇道。不尽妻子的责任也就算了,竟还恬不知耻地用这种法子自污,真是开了眼界!你说这应该叫做什么?这就叫狗男女!”
听雪天晴辱及公主,曾飞云怒道:“我们是真心喜欢,驸马才是拆散我们的罪魁祸首!”
“这些话留着和车迟国王解释吧。”
曾飞云大惊:“你刚刚还说放我一条生路的。”
“我会在车迟国王面前求情,让他饶你一命,这不是放你条生路了吗。”
曾飞云闻言咬碎钢牙:“你无耻。”
雪天晴一脸无所谓:“我再无耻,也没有你无耻。”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顿:“不对,我总觉得王后之事有些蹊跷,不会也是你暗中做的手脚吧?”
“后宫佳丽无数,王后年老色衰,不受宠幸才做出这事,有什么不对?”
虽然曾飞云说得不无道理,可雪天晴却总觉得哪里说不通,一国之母会连这点事都把持不住?
想到这里,雪天晴指了指曾飞云:“别再顶着这副皮囊了,露出你的庐山真面目吧,难道还想让我亲手给你扒下来?”
曾飞云犹豫片刻,最后伸手摘掉胡须,又撕下一张假的面皮,露出一张堪称绝美的面孔。
雪天晴啧啧两声:“难怪公主对你痴迷,老子要是女子,说不定也会动心。”
“那你的真面目呢?”
雪天晴一笑:“太过寒碜,还是不要看的好。你好好反思,我去会会公主。”
见雪天晴迈步出门,曾飞云连忙去追,可刚到门口就撞在了一面透明的墙上:“你答应过我的,不会为难公主的!”
“谁说我要为难她了,我只是去看看她,另外问她点事。”
说这话,雪天晴已经变了副模样:“我现在的样子不比你差吧?你觉得如果公主见了我,会不会动心?”
曾飞云怒道:“你无耻!”
雪天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无耻不无耻的,等见到公主再说,她喜欢我无耻的样子也说不定。”
见雪天晴消失在黑暗之中,曾飞云就像疯了一样不住地撞向四面八方,想冲出对方设置的禁制,可最后只能徒劳地瘫坐在地上。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雪天晴终于重新回到了后殿之中,只是这时他已经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看着满头大汗的曾飞云,雪天晴摇了摇头:“真是豺狼配虎豹,你们这样做,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之心吗?王后可是公主的亲生母亲,你也下得去手?”
“他们毁了珈蓝,我就毁了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曾飞云的表情可以用狰狞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