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率军南下的江畋,一路打穿公路沿线阿伟龙、塔恩、下加龙行省后;撞见从图卢兹城逃出来,病急乱投医一般到处乱窜;无论抓到谁都想要求助的多位城市代表,所得知的大概情况。
然而,更让他们震撼和惊讶的是;在沿途地方的洁净派信徒,主动站出来作为带路党下;由十二个骑兵连队和二十五个骑乘步兵连队,五个辅助/辎重连队,所组成快速兵团的惊人进军神速。
在某种奇迹般的士气加成下,他们几乎毫无停歇行进三天两夜,轻易攻陷夺取南下河谷公路沿途,九座大小城市和三座堡垒。就像奔泻的疾风勐浪般冲进图卢兹平原。然而这也只是个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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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红黑双色条纹袍服的守军,也在慌乱奔走着;然后目瞪口呆看着浩浩荡荡的大军直接催逼上前。甚至就连围城营地都没有着手建立,就已迫不及待的抢先发动,看起来有些荒谬的攻势。
在一阵紧接一阵催人肝胆欲裂的鼓号声中;这些黑压压的骑兵阵列中,也接二连三的冒出了许多攻城器械。既有身管粗壮的大轮炮车,短而阔口的射石臼炮,也有马车上逐渐伸展开的长梯。
甚至在先头的骑兵即将抵达,城墙弩箭的射程之内前;就连包着铁皮,安装着铸铁重锤的攻城撞车,带着轮子的一道道挡板和大型护盾;也不知何时出现在,这些先头骑兵的齐整阵列当中;
就在被惊动起来的大多数城头守军,纷纷给手中的十字弓和军用弩上弦之际;这些先头骑兵就已争相加速冲刺到了城下;又在墙上一片惊呼乱叫的嘈杂声中,纷纷抛下马鞍携带的柴捆土袋。
转眼之间,因为枯水期而只剩下浅浅淤泥的护城河,就已然被这些英勇无畏的骑兵,给争相填平好几大段。紧接无暇的是那些徐徐推进挡板背后的步兵;他们很快就平整地面开出数条宽道。
而沿着这些被清理出来的平坦地面,在越来越密集箭失如雨当中,接踵而至的攻城车、车载长梯;即将抵靠近城门和墙边,而遭到城头坠落物打击的那一刻,后方却传来一阵接一阵雷鸣声。
随着已经进入射界、并规划好瞄准单元的大轮炮车,和继续推进的短管臼炮;对着城头上喷吐、迸射出第一波的烟云滚滚;大大小小被烧灼熏黑的铁球,也争先恐后的轰击坠砸在城墙上下。
刹那间城墙内外,接连响起沉闷的碰碰撞击声和处处乱石飞溅;虽然其中只有一小部分球弹射中了城牒内侧,或是击穿/崩碎了城墙的缺口;却也造成了正在迎接的守军,短暂持续的混乱。
尤其是一些被炮弹击中的木制哨塔和箭楼,几乎顺着轰击而入的缺口,在整天的惨叫声中流淌出大片的血水,或是崩落下若干残肢断体来;还有一座箭楼的箭楼,干脆就轰然倒压在守军间。
而这么一耽搁和片刻的缓冲,就足以让那些马车上的长梯,在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成功搭上石质的墙头;而下方如同弧形屋顶一般的攻城车,也在内部士兵的推动下,一头撞进城门内侧。
虽然,很快就有拿着大刀阔斧的守军,连忙斩击起那些搭上墙牒的长梯搭钩;却发现只能砍噼的叮当作响,翻卷了刃口。因为,这些特制长梯已经用精钢铸件,加强过一些重要结构和部位。
而他们从城门上方的孔穴里,匆忙倾倒而下的坠石和生石灰,也几乎没有能够对门道内的攻城车,产生什么像样的破坏和威胁;就很快在整片包铁的弧形顶端,当当作响着反弹、滑落开来。
而下方也传来了令人胆寒的沉闷撞击声;于是,也有守军连忙探身出去,试图用长弓和强弩射击,那些站在攻城车边提供掩护,和协助作业的披甲工程兵;就在后方阵列的火枪攒射下跌落。
下一刻,他们就顾不上门道内的攻城车了;因为,在车载长梯的另一端,一群群身披遮面重甲,宛如铁人一般的高大敌兵;就像是一支支尖刃箭头,拨打开迎面攒刺的枪矛刀尖撞入守军中。
而后不多久,城门内侧攻城车也突然停止了轰击,随即又变成车下躲开的四散身影;下一刻,就听一声轰然巨响;城门内大片烟尘的滚滚迸溅而出,连带攻城车都被反推着缓缓倒退了出来……
在震天的欢呼和嘶吼声中,聚集在墙下与城头对射正酣的自由军士兵,也争相涌入被炸开个大缺口的城门中去;并不断将其扩大;而在事发仓促之下,门内甚至没有布置多少障碍和迎击的守军。
在后方隐约见到这一幕,那些外出求援城市代表,则手脚冰凉而两股颤颤不已;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难相信,这座还算守卫力量充足,城高墙厚准备充裕的大城市,就这么一照面被攻破了。
在联想道之前的种种传闻中,自由军也被称为是充满各种奇迹的军队;王党/保王派/旧贵族阶层,最为可怕的敌人;广大农民和工商业者的保护者。忽然间就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