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们的守山宫主呢?难道就此毫无作为,任由山上的随意出逃;既不向外求援,也不打算采取什么应对的举措!”江畋再度打断他道:“更何况出了这种大事,他为何不敢出来相见?”
下一刻,江畋再度暗自激发了,视野面板中的“感电/传动”模块;霎那间一道无形的环形波动,如水纹涟漪一般的扩散开来。如电光火石一般的扫过内外间,以及散落在现场的紫褙黄褐玄冠。
“封藏内唯一余下,就是原地一身衣物鞋袜、腰佩束带,及若干协助修持的金章玉泊、灯具法器而已……虽说守山召集众法师、道人、弟子,宣称此乃羽化登仙之故,但还不免有人持续出逃。”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在这么一堆“羽化”剩下的衣物中,依旧显示出了一条异常提示:“发现微弱生体污染。”江畋突然心中就明白过来;这也许就是一系列羽化登仙事件的线索。
而作为闭关的封藏,就是位于祖师陶景弘隐修的祖师洞,及其附属祭殿、神台、法坛边上,沿着一条深入的洞道,由后世人重新开凿出来的一连串大小石穴中。穴口还有可翻转的厚重封门石板。
但是,围绕着正房出口两侧的花木植被,却是呈现扇形的枯萎、凋败了一大片,而显得与周边环境有些格格不入。而作为宫主修缘子的居室却依旧还敞开着,只是从内到外有了明显的一层落尘。
随着后续赶来的苏州团结兵,依次封锁和控制了山下的各处场所和出入口之后。重新披挂齐全、整备好器械的外行军士,开始沿着深削的楚王峪内,石砌而成的丈宽大道和十数道牌坊推进上山。
<divss="contentadv">而当江畋在前呼后拥之下尾随其后,抵达了太平观所在的山腰台地时;却看见摆着香炉和祭台、法坛的前庭广场上,已经多了好些个被捆绑按到在地的身影;只是看起来他们衣衫褴褛神志不清。
“终归一体……”
“直接领我去华阳洞天,我要亲自勘察,羽化登仙的山主及各位高功的闭关之地。”江畋随即又意味深长的开口道:“想必会有更多的痕迹和线索。只怕这场羽化登仙的内情,很是不简单啊!”
但是,江畋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些珍宝器物上;他径直来到了太平观后山,守山宫主修养的“黄庭居”别苑内。这里被精心布置成了一个花石山水的小庭院;哪怕在深秋时节依旧是花藤森密。
“其余的道者之中,亦有人相继变得疯癫痴狂,袒露赤身招摇法坛,践踏神龛香案;号称是受到了神山的启示;更有人跃入飞瀑中冲刷不见……故此,道者受同门推举,退守于山官殿内以待。”
“万象归一……”
但是,当一些世代生活在山中,长期服侍宫观的杂役们;也开始发现时不时有同伴消失不见;就不免隐隐的恐慌和躁动起来。于是作为守山的修因子,在多次投书不得回应后下令强行打开封藏。
“因为……因为,就在数日之前,守山宫主在修养的黄庭居内,也毫无征兆的羽化升仙了。”元明子如丧考妣的垮下来脸道:“守门童子听到守山突然高歌,开门只见白烟自散落衣冠内散去。”
“归元是一……”
听他说完了这一番前因后果之后;江畋才盯着元明子慢慢开口道:“那甫见面时,你为什么要对我装作若无其事,甚至试图努力遮掩其中的干系,难道,山上已有这么多受难者难道还不够么?”
“此乃山门中的骇人听闻之事,更是涉及宗门的名声与享誉。”元明子闻言愣了一下,却又满脸愧色的连忙解释道:“老道一时功利蒙了心,只想守住山门待宗主得信之后,再全力处置本山。”
因此,一旦相应的修行者入封之后,就只能通过天顶上自然形成的透光石隙,用篮子坠入饮食和基本物用,同时将产生的秽物、垃圾,给定期吊装出来。但是,现在这些封门板都被暴力砸裂开。
露出内里森森然的大小空洞,就像是一个个择人而噬的兽口;又随着隐约流动在洞道、裂隙内的风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隐约呜呜作响。也不知道这样的鬼地方,怎么会被选中成为闭关之所?
相比之下,作为祖师洞的内窟就要正常的多了;这里有各种依照地形分布,人工打磨出来的石幢、石床、石灶、石桌、石台;石池、石丹炉、石壁龛、石仲生;在天顶透光之下隐隐的熠熠生辉。
这时,江畋却听到了外间传来的,军士们的隐约喧哗和呼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