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焕身前,那金色剑鞘悬于半空,一道道极为耀眼的金色剑光正自其中游动而出,不仅这般,那剑气攻伐之间,竟隐隐有结作剑阵的迹象。
对于嵇焕的嚣张之言,岑成荫秀美脸庞上却只是带着丝淡淡笑意,片刻后,其才是开口道:“云梦派兑金剑气确是攻伐无双,若是真地让嵇道友结成这剑阵,贫道可就真是处境不妙了,贫道也是个惜命之人,那便得罪了,嵇道友。”
言罢,那岑成荫将双手手背相贴,以掌成爪往两侧狠狠挥去,此般之下,数百道紫色雷光竟是在二人之间凭空现出,而后便是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那未成的剑阵撕作两半。
见此,嵇焕面色阴沉,足下欲要后撤,却只觉自家竟是四肢麻痹,不得动弹半分,其心知不妙,立是将周身法力往那守御符箓中灌去。
却此时,岑成荫已是来至嵇焕身前,双掌之中,两道法阵悄然浮现,再下一瞬,便已是印在了那符箓所展开的宝光之上。
“呵呵,嵇道友,却已是迟了呢。”
岑成荫清脆笑声中,道道电光激射而出,不过几息后,那宝光便是应声碎裂,一记覆有雷光的重拳也是随之击至嵇焕腰腹之间。
遭此一击,嵇焕身形倒射而出,几下翻滚间便就重重砸在了通道一侧的石壁之上,轰鸣声中带起了一阵浓厚烟尘。
见此,雷瀚海及那柳子安皆是来至岑成荫近侧,不待雷瀚海说些什么,柳子安却是抚掌言道:“当真是精彩,紫槐宗的‘五雷撕天爪’虽是威名赫赫,但当也不至这般犀利,岑道友着实是不简单啊。”
“柳道友,贫道虽是承了你一情,但还请阁下自重些才是。”
“雷道友这是哪里话,贫道自不会不知好歹,贫道且去看看那嵇焕现下如何,便就不打扰二位了。”
言罢,柳子安打个稽首,而后便是往石壁那侧走去。
“成荫,如何?”
“雷师兄不必忧心,方才斗战时短,我并无大碍,只是这般当真无事吗。”
雷瀚海微微一笑,言道:“信我便是。”
“是,谢雷师兄。”
正此时,石壁那侧忽得传来柳子安一声怒喝:“疯子!”
话未落地,便见柳子安面色阴沉自那烟尘中冲出,而其身后,嵇焕面露癫狂之色,身周绕有十张银色符箓,急速往雷瀚海二人之处奔来。
场中众人正觉莫名其妙,但待得看清那符箓试样,雷瀚海、蔡景歆及那牧南风立是面色大变,急速唤得身边人往远处奔去。
心火鉴之下,陈九阳见众人四下奔逃,忙是看向柏鸣鸿二人,樊晚秋虽是脸覆假面,看不得眉眼,但应是在苦思冥想,而柏鸣鸿则是面色微白,言道:“是‘虚灵引身符’!快些退开。”
听得此言,樊晚秋吸口凉气,立是拖起柏鸣鸿及陈九阳往后方奔去,口中则是喃喃道:“真是个疯子!”
“哈哈哈哈,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嵇焕眼眸赤红一片,显是气急攻心,而其身侧符箓此时也是光芒大涨,在其驱使下,五道往紫槐宗二人那处射去,三道往柳子安那处射去,其余两道则是分别射向了青霜道及钦天宗。
“虚灵引身符”去速极快,不过须臾间便已是追上最近那三人,眼见躲闪不掉,岑成荫忽得回身将雷瀚海护于身后,口中则是言道:“雷师兄,可得替我看看那大道究竟是什么模样!”
言罢,十道符箓便是猛然迸发开来,道道玄色光华四下散开,所过之处,尽皆一片腐朽之相。
山谷中,诸宗旗下,众人忽得齐齐睁开眼眸,而后便就回身往那通道中看去。
一须发皆白的老道开口道:“这是?这般威能,怕是已到了那筑骨之境。”
言罢,其锐利目光往各家修士一一看去,而后又是言道:“不知是哪家道友这般不守规矩啊?”
“呵呵,别家怕恼了你钦天宗,我渡生殿却是无有什么在乎的,你江老道怎不怀疑你自家子弟?”
山谷中争执声起,通道内则是疮痍遍地,便是最远处的柏鸣鸿三人,此刻也已是被破了那遮掩,瘫坐在地一阵头晕目眩。
“曜阳宗?藏得很深啊。”
柏鸣鸿正头痛欲裂,听得此言忙是甩手打出几张符箓护住自家三人,而后便就定睛看向那出声之人。
目光所及,却是一身着白金道袍的英气女子,不是那钦天宗的蔡景歆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