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仙子何必多此一问,柳某向来是随性而为的。”柳子安手持那绝灵哭魂刀看向郁涵衍,口中则是言道:“你也毋要用钦天宗来压我,我此番全是自家之意,与渡生殿无有半分关系。”
见柳子安已将话说至这处,蔡景歆面色渐寒,抬手便也是召出那四言宝轮,待那宝轮立好,其又是自袖囊中取出一柄月白长枪往陈九阳杀将而去。
陈九阳一时未察,再看时那枪尖却已是来至当面,其忙是自身侧心火鉴中引出一团炽烈火焰朝那持枪之人射去。
见此,那蔡景歆却并不闪躲,只见其背后宝轮微一转动,其中一刃泛起阵白濛濛光华,而后其便就枪花一舞自火焰中冲出。
眼见神火竟是被这般轻易破除,陈九阳不禁面露慌张之色,身形连连向后退去,却此时,一柄玄色长枪忽自旁侧杀出,立时间便是与蔡景歆斗作一团。
幸得脱险,陈九阳看清来人形容后立是惊喜言道:“樊兄!”此言一出,其立知失言,忙是捂住自家双唇。
樊晚秋那处,二人长枪互扫一记,而后便就暂且罢手,蔡景歆面带一丝冷笑道:“你便是那火雷双体的樊晚秋?”
眼见再不能瞒住身份,樊晚秋便就抬手收了那假面,丹凤眼瞅向蔡景歆道:“正是贫道。”
此时陈九阳已是来至樊晚秋身后,其小声言道:“樊兄,是我失言了。”
“无妨,此人非是嵇焕之流,想来早有防备,稍后我与其缠斗,你在一旁策应便是。”
二人这处正自商议,蔡景歆那处却已又是持枪杀来,樊晚秋抬手挡下一击,而后笑颜道:“阁下修为高深,想来是不在意我二人以多欺少的。”
言罢,樊晚秋长枪一扫,将蔡景歆屏退,而后便就收了长枪以手作印,于背后凝成一道绘有九条赤龙的阵盘。
蔡景歆冷哼一声,欲要上前相扰,却瞥见数道赤色火焰已是飞射过来,不得已间,其只得步伐连连变动,但这般这下,樊晚秋却已是再度唤出长枪杀将过来。
遭此夹击,蔡景歆也终是被逼出了三分火气,法力鼓荡间,枪尖之上已是覆上一层白金色光芒,而后便就手腕前递,往樊晚秋来处重重扎去。
二人枪法不分伯仲,但蔡景歆这处却多了些杀伐之气,故而金芒赤龙交相舞动间,竟是一时间难分胜负。
三人这处正战得激烈,其余二处却也是灵机动荡,独余那青霜道三人置身事外。
牧南风眼见各方已是打出真火气,眉间微颦,其旁侧乐嫣却是言道:“南风姐姐,这些人好没有道理,怎地又是动起手来?”
“我等十人依旧例当是皆可入泉,但这丹阳圣泉数千年未曾开启,谁人也不知其间可有何变化。”牧南风轻叹一声,言道:“且这天材地宝,众人皆得与一人独得却又是截然不同的。”
“南风姐姐,那我们该当如何?”
“静观其变便是。”
答罢二女之问,牧南风却是一阵忧思上心,心中轻叹道:“我青霜道独据海外,门中弟子确是如师尊所言缺乏历练,真不知该当如何。”
柏鸣鸿那处,孤鸿剑再是斩出一道凌厉剑芒,却见那蔡景焕身后宝轮一阵光华闪动,而后其人竟是自那剑芒中直穿而过。
见此,柏鸣鸿指尖一点,御使数十道翎羽往蔡景焕那处射去,而自家则是足尖轻点往后退去。
蔡景焕长剑竖于面前,指尖于剑脊上一抹,便见一道白金光环自剑身绽开,将那数十道翎羽尽皆挡下。
再是挡下这不痛不痒的攻势,蔡景焕目欲喷火,怒喝道:“竖子便就只会这般躲躲闪闪吗!”
一丈之外,柏鸣鸿笑吟吟看向蔡景焕,自家虽是不惧比试剑技,但现下自家霜天域已是可涵盖丈许地界,再得孤鸿羽相助,便是两丈之外亦是力可及处,故而实在无需与其硬拼。
“蔡道友说得是,我等下宗之人便就只会这些奇技淫巧,让道友见笑了。”
言罢,柏鸣鸿也不待其说些什么,便又是使个“星火燎原”之法将孤鸿羽裹挟而下。
蔡景焕面色铁青,但却未再施展什么道法,只是背后四言宝轮光芒大涨,而后便就双手飞速结起印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