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金琬琰,求见师尊。”
半晌后,谷中传来一阵沧桑嗓音:“进来便是。”
二人再是一礼,而后便是并肩往谷内行去。
待至里间,二人却见自家师尊正以丹药喂食一只不知名的小兽,观其形貌,却是有几分虬龙之象。
“师尊在上,弟子叩请尘安。”
邓参也不看二人,只挥下衣袖道:“无需多礼。”
言罢,三人却是一时间沉寂下来,唐雨粟耐不住性子,轻声道:“师尊,这小兽是何种属,弟子怎从未见过。”
“那你不妨推断一番。”
唐雨粟微一扁嘴,而后言道:“观这小兽模样,当是与龙之一属脱不得干系,书中有言,龙性本淫,此兽莫不是师尊座下那几条虬龙之子。”
此言一出,金琬琰微一低首,几缕绯色爬上面颊,而邓参则是轻声斥责道:“哪里看的乡野话本。”
言罢,邓参轻咳一声,再是言道:“不过此兽确是我座下虬龙与一大蚺所诞,虽并非纯血,但充作脚力却也是足用的。”
“此兽虽是难得,但于师尊而言不过鸡肋,倒不如下赐给弟子。”
邓参瞪眼唐雨粟,没好气道:“你小子今番破境之前通贯了几条奇经?”
听此一问,唐雨粟立是面露笑意,朗声言道:“得师尊灵丹相助,弟子不辱使命,已是将那奇经八脉尽数通贯。”
邓参面色稍缓,赞道:“倒是不错,此兽便就赐予你了。此兽虽是龙种,但你却仍需用心照料才是,须知只有真心相待,灵宠日后方才能如臂指使。”
言罢,邓参便是自袖中取出那小兽的精血令牌掷向唐雨粟。
唐雨粟喜滋滋接下令牌,而后便是对那小兽招招手道:“小家伙,快些过来吧。”
那小兽闻声看向唐雨粟,目中现出一抹喜色,晃悠悠奔至唐雨粟身侧,而后便是用脑袋亲昵蹭了蹭唐雨粟的衣袍。
见此,唐雨粟立是面露欢喜之色,其微一思量,旋即却是再度取出那精血令牌。
看眼小兽,唐雨粟自掌中升腾起一团炽烈火焰,不过数息后,那令牌便是只余下了些许余烬。
经此一变,那小兽虽是懵懵懂懂,但却也觉周身似是去了些枷锁一般,立是欢欣鼓舞起来。
见此情景,金琬琰面露疑惑之色,不禁出声道:“师兄?”
唐雨粟含笑看眼金琬琰,而后便是对自家师尊躬身道:“师尊,弟子以为,既是真心相待,那便就无需这血契了。”
邓参目光闪烁,半晌后含笑道:“你小子便就是这点讨喜。”
“哈哈,谢师尊赐兽,但弟子却是得多言一句,师尊您平日里该当多笑些才是。”
闻言,邓参立是敛去面上笑意,而后淡声道:“果是本性不改,少说闲话,你既已入了炼腑境,那便就可以考虑一番那七派斗法之事了。”
“七派斗法?”
“正是七派斗法,修为之事你无需忧心,炼腑境修行与此前不同,六重小境中的前五重皆是无需谨小慎微,只消法门得当,灵气充沛,都不过只需个水磨工夫而已。”
“依师尊之意,当是欲要弟子去争一争这七派斗法的席位,但弟子尚有一问,这修为易得,但那术法斗战之能可不是一朝一夕可得的。”
“我知你意,但此事无需多虑,实则这七派斗法也是只许那五十载内破境之人参与的。”
闻言,唐雨粟面露喜色,稽首道:“若是这般,那弟子自认不会输于何人,恳求师尊指点修炼之法。”
“不错,下来你且听好便是。”邓参微一颔首,而后含笑看向金琬琰道:“琬琰,稍后你也需用心听上一番,虽你境界不足,但若是能有所得,那却也是事半功倍的。”
“是,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