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进速不慢。”
柏鸣鸿运下功法,只觉所余法力尤足应对一二敌手,便就依舆图所指往一方向驭舟而去。
过有数个时辰,柏鸣鸿来至一芳草遍地的河畔,却见一身着赤色衣衫的英气女子正于那处盘坐调息。
那女子有感柏鸣鸿到来,立是站起身来,打个稽首道:“贫道詹雁风,待道友多时了。”
柏鸣鸿落在对岸,奇道:“道人识得我?”
詹雁风却是一摆首道:“却是不识,但我等既是在此,那遇上谁便就不甚重要,只一个战字便是。”
闻言,柏鸣鸿目露恍然之色,立直身子,恭敬打个稽首道:“贫道柏鸣鸿,敢请教道友高明。”
“请。”
言罢,二人便就是战作一团,各式道法施展之下,只斗得这浅浅溪流险是断流。
数刻之后,柏鸣鸿散去手中长剑,理下凌乱衣袍,稽首道:“詹道友这一身斗战之能当真是不凡,若非修为稍欠,想来贫道却也未必能取胜。”
“柏道友谬赞了,败便就是败了,既如此,那贫道自当退出这一界。”
说罢,詹雁风便就将那灵符自袖中取出。
见此,柏鸣鸿却是出言道:“詹道友,请恕贫道多言一句,实则以道友修为,去争一争这上席之位亦是大有可为,且如今界中所余同道已是不足十人,道友却也不必自行退去。”
听得此言,詹雁风眸中闪过一丝明光,半晌后稽首道:“谢过道友好意,我却也不是那不知变通之人,只是,,”
二人这处正言谈,却见詹雁风手中那灵符忽是迸射出一道冲天光华,而后便听闻蒋轩泽声音自其间传出:“炼腑期下席前五已是决出,还请界中诸位弟子自行出界吧。”
闻言,柏鸣鸿轻笑一声,自袖中取出按灵符,言道:“却是省却我一番口舌,恭喜詹道友了,以道友性子,想来当是与我新近相识的一位朋友颇为投缘。”
“哦?不知柏道友所言此人是谁?”
“牛鹏举此人,道友可曾听闻?”
听得此言,詹雁风面露恍然之色,言道:“原是牛师兄,我与牛师兄神交已久,但奈何未曾谋面,不曾想柏道友竟是与之相熟,来日还请替我引荐一番。”
此刻二人足下皆已是现出法阵,柏鸣鸿微一笑,言道:“或许不需来日。”
“不需明日?”
詹雁风还欲再问,视线却已是被流光所遮,而后便是往界外投身而去。
过有片刻,柏鸣鸿于榻上醒转,其方一睁开双目,便只见半空中竟是悬有数十座数丈方圆的浮天擂台。
而那分属于炼腑修士的那十座擂台之上,此刻已是有十人于那处闭目调息,柏鸣鸿放眼望去,果是在其间瞥见了唐雨粟、樊晚秋、陈九阳及黄沐清四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