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鸣鸿这处方才离去,上官弘义便就携黑炎来至此地,其衣衫亦是可见血迹,显是在方才那一击中其也并非毫发无伤。
数息后,火浪渐是散去,二人身形忽是自一地界现出,柏鸣鸿提剑挡下上官弘义手中匕首,而后便再是御使其余翎羽往其人要害处击去。
翎羽掠去,一道黑炎再是闪过,柏鸣鸿背脊处突兀现出一道漆黑匕首。
“咳,咳,”
再是遭一重击,柏鸣鸿心知不可与此人缠斗,立是起神识往远处遁去,待至那处,其正欲再施神通,那上官弘义却已是如附骨之疽般来至近侧。
这般往复几次,柏鸣鸿只觉万般棘手,此前所遇诸多敌手,若论斗战之能,却是无一弱手,但并无一人可将自家逼至这般无法施展神通的境地。
四下遁走间,柏鸣鸿再是自省己身,往日里若遇这般境地,其往往便是祭出道太上升玄符,然今日符箓用尽,其终是知晓了平日不见之弊端。
再是劈出道剑芒,柏鸣鸿险险避过身侧炎线,将目光投向那天光下熠熠生辉的翎羽。
自习得那些个威能宏大的神通,柏鸣鸿便就是只将这“孤鸿羽”当做一策应之物,今日思及,没来由生出些不忿之气,那“炎罗地网”便就再如何玄奇,又岂能与兵刃争锋,自家却是斩而不断,当真是辱没了《少阳经》之名。
此念一通,柏鸣鸿再是不将那“孤鸿羽”当做一介附庸,而是将之于心间视作了安身证道之物。
半空中,散落四下的翎羽似是有所感应,各是于那处清吟一声,柏鸣鸿心有所感,将手中长剑散作片片翎羽,而后便见百零八道羽刃皆是于此刻环绕在了柏鸣鸿身侧。
见此异象,上官弘义眸中异色一动,却不再施展遁术,只于那处结一法印蓄积起神通。
数息后,百零八道翎羽相合一道,璀璨灵光四溢流出,而后便感一股玄妙气息自其中油然而生。
岩壁之上,蒋轩泽见此情景,轻笑声道:“倒是好福气。”
而在台上,上官弘义亦是有所感应,其虽是面色沉凝,但仍旧是不屑言道:“竟是升格为玄器了吗?便就是走了天大的好运又如何,终究是要做我那刀下亡魂。”
言罢,上官弘义以中指掐下拇指中纹,而后便是大喝一声往前重重去,此般之下,场中诸多炎线竟是于此刻突兀往柏鸣鸿所立那处汇聚而去。
柏鸣鸿却是不见半分慌张,只起指轻点一下,一道羽刃便是自“孤鸿羽”中分化射出,那羽刃极为锋锐,一个照面间已是断去了数根炎线。
见此情景,上官弘义面上厉色浮现,再是于台上唤出那九道黑炎,却此时,数道灿若星辰的羽刃自天中落下,不过刹那间便就将黑炎中的分身尽数戮灭。
上官弘义面色大变,忙是施个遁法欲要往旁侧闪躲而去,然那黑炎方才是来至胸前,一道翎羽便已是自其肩头贯穿而过。
“啊,,”
上官弘义痛呼一声,正欲痛骂出声,却只觉手脚之上皆是传来剧痛之感,低头看去,竟已是不知何时被那翎羽重创。
此般伤情之下,上官弘义再难站立,轰然一声便是趴伏在了擂台之上,其目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身子不住在那处蠕动。
却此时,柏鸣鸿声音已是自其身前传出:“上官弘义,你可愿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