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方才言罢,邓参却是忽得眉头一皱,其轻咦一声,而后便是抬手自外间招来一道赤色飞符。
飞符自唐雨粟身边掠过,其瞥见飞符上的熟悉族印,亦是轻咦出声,言道:“师尊,此符似是自弟子族内传来。”
邓参微一颔首,将那符递至唐雨粟面前,言道:“确是唐氏所传飞符,我这洞府外有法阵相隔,故而这符不得门路,你且看罢。”
唐雨粟先执一礼,而后才是恭敬接下飞符,待读罢,其面上现出一抹古怪色彩,将符又抵还邓参道:“师尊,此事却还需您亲下决断。”
“哦?”
邓参抬手接过飞符,神识一扫,面现沉凝之色,半晌后道:“既是唐道友亲唤,那你便就回族中一趟吧。”
“师尊,那灵丹一事?”
“无须担心,为师这处多费些心便是,此行对你而言亦是不小机缘,确是不容错过。”
“是,弟子谢过师尊。”
金琬琰看眼二人,踌躇几下,而后言道:“师尊,不如让我来接下师兄的活计吧?”
“哦?为师可还未曾教过你炼丹之法。”
听得此言,金琬琰面色一红,看下唐雨粟,而后便是低头不语起来。
见此,邓参立是言道:“臭小子,快些老实交代。”
“师尊您可别误会,师妹她本就是出身医道世家,您传授的那诸般灵草药性,师妹早便是烂熟于心。”唐雨粟面露苦色,忙是言道:“故而我才是教了她一些炼丹之法,师尊您一直说贪多嚼不烂,故而一直未敢告诉您老人家。”
“哼,半吊子还来教人,此事记在你头上。”
唐雨粟暗暗叫苦,邓参却已是转而对金琬琰道:“你这般好学为师自是欢喜的,下回亲与我说便是。”
“是,师尊您可别怪师兄了,都是我缠着师兄。”
“无妨,你二人今日都先回去歇着吧,明日琬琰你再来我这,至于雨粟,便就不必辞行了。”
闻言,二人相识一眼,而后便是齐一礼道:“是,师尊。”
待退出丹室,金琬琰轻抚下胸口,歉声道:“师兄,是我多嘴了。”
唐雨粟自袖中取出法舟,一摆袖道:“哈哈,无妨,师尊其实心里欢喜得很呢,你能为师尊分忧,为兄也是可安下心了。”
二人跃身来到法舟之上,待至云间,金琬琰才是问道:“师兄,方才那飞符却是怎么回事,你此番是要去何处?”
“哦,你可还记得昨日那异象?”
“自是记得的,我还以为自家行岔气了呢,后来问罢师尊才是知晓缘由。”
唐雨粟轻揉下金琬琰脑袋,言道:“傻丫头,依照旧例,新晋浮生境的修士须得去南阳乾洲受封,到时天下八洲至万物境者,皆是可前往观礼,我此番便就是为此事回族。”
“为何是去南阳乾洲受封?此番入浮生境的不是我东曜离州修士吗?”
“因为现今八洲之内,唯一一位浮生圆满境的大能,便是那南阳钦天宗的开宗老祖。”
闻言,金琬琰面露讶色,惊声道:“浮生圆满!竟是这般。那师兄你此行是要与唐真人共赴观礼吗?”
“不错,家祖厚爱,我亦是未曾料及。稍后送你回罢洞府,我便就回府收拾行囊了,此行少说须得数月,你在门内若是有何事便就去寻鸣鸿。”
“嗯,知晓了,师兄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