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人这般作态,嵇承祐眉心郁结更甚,已是有几分后悔与此人结伴,但仍是开解道:“雷道友,且先忍下,需知小不忍则乱大谋。”
“二位道友,悄悄话是否说完了?”
听得唐雨粟的戏谑之语,二人皆是面显薄怒之色,嵇承祐吸口气,稽首言道:“休要多言,请吧,三位道友。”
话音方落,樊晚秋便已是自袖中将那玄色长枪唤出,口中则是言道:“那雷瀚洲便交予我了,我会尽快了结的。”
话罢,樊晚秋便已是提枪杀出,长枪舞动几下,已是如毒蛇般直指雷瀚洲咽喉刺去,其人始料不及,仓促间只得急急往后行出几步。
见此,唐雨粟朗笑一声,言道:“鸣鸿,我去对付那嵇承祐,其余四人便就劳你费心了,哈哈。”
“嗯?”
柏鸣鸿摇头苦笑,手中动作却是丝毫不慢,起剑指连点几下,四十八道羽刃便已是破空而去。
樊晚秋那处,雷瀚洲怒喝一声,待激起护体宝光,便就是停下脚步,其肩头一晃闪过长枪,正欲还击时,却见那枪柄忽得一个横扫,而后便是重重落在了自家胸膛之上。
此刻旁侧,雷瀚潮唤出柄长剑便是冲将过去,而那喻高义则是印结连掐,眼见便是有团乌云于半空凝聚而出。
却此时,十数道翎羽杀到,雷瀚潮脚步受阻,提剑挡去,却只觉那羽刃势大力沉,不过数次交锋,自家虎口便已是一阵酥麻。
“玄器?!”
听得雷瀚潮言语,喻高义心头一悸,果见一十二道翎羽已是来至当面,其散去手中术法,双掌开合间便是化出道道紫雷,待将之掷出,却见那翎羽如游鱼般穿梭而过,几个闪动间竟已是落在了自家法衣之上。
喻高义大惊失色,立是鼓荡起周身法力,堪堪挡下那羽刃后,便就只觉胸中一阵闷气升起,待缓过神来,唇角却已是现出一抹血渍。
眼见紫槐宗几人已是阵势全乱,嵇承祐轻啐一口,正欲相唤自家师弟结出阵势,却只见一道泼天赤炎来至当面,仓促之间,其只得唤出剑鞘,以“兑金剑气”勉力撑在那处。
“二位师弟,速结阵法!”
“是,师兄。”
嵇承年及那颜茂各是唤出自家剑鞘,足下行一罡步,正欲站定方位,却见十数道羽刃自侧方破空袭来。
“哼,当我等也那般好欺不成?”
嵇承年轻哼一声,手中指诀连掐,漫天剑光立是化作一只巨虎,那虎呼啸一声,而后便是往那翎羽扑将过去。
云梦派中,“兑金剑气”修至炼腑境后,便可择一物寄形,此物可选自那赢鳞毛羽昆五属妖兽,亦可是刀剑等无性命之物,嵇承年此人所选便是虎兽,而那颜茂则是只银狼。
这处两人被绊住手脚,嵇承祐那处却是只得独力支撑,数息后,火势渐缓,其亦是看清敌手,只见唐雨粟于唇边掐一火诀,而那火浪,便就是自其人口中喷涌而出。
二人遥遥相望,唐雨粟眉眼一弯,另一手自袖中取出一株赤色灵草,而后便见一只形似虬龙的小兽自其袖中探出身来。
那小兽张口吃下灵草,一路来至唐雨粟肩头,待有数息,其却是忽得喷吐出一道如墨液体,那黑液汇入火浪之中,而后便见那火海几下翻腾间再是往嵇承祐那处汹涌而去。
此般这下,嵇承祐只觉压力骤增,其咬牙顶住攻势,直过有半盏茶的功夫,待火浪退去,其则是足下一软半跪在了台上。
“呵呵,嵇道友倒是法力颇为浑厚啊。”
听得这揶揄之言,嵇承祐心头大怒,正欲起身,却见一只数丈宽大的丹炉正倒悬于自家头顶,不待其作何反应,那丹炉便已是直直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