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柳子萱忽是收去悬于丹田之上那柄匕首,而后便是状极亲昵地搂住蔡景歆的纤细腰肢,朱唇贴至其耳边言道:“姐姐可愿认输呢?”
感受着耳边传来的热浪,蔡景歆只觉周身一阵战栗,欲要挣扎,却忽感喉间一阵刺痛,无奈之下,只得切齿言道:“在下认输了。”
此言一出,蔡景歆只觉身后一松,回首望去,便见柳子萱已是身化紫雾去至渡生殿众人那处。
“妖女!”
蔡景歆暗骂一声,蹙眉往回行去,待见到蔡钦泽,便就打一稽首道:“师兄,小妹无能,失了此战。”
“呵呵,师妹此战乃是败于宝物之上,实在无需过分苛责自己,‘玄冥定身藤’乃是渡生殿至宝,五百载方可得一株,此物可镇定四方,压下我等遁法不过小用耳。”
“谢过师兄。”
“是啊,阿姊,那柳子萱胜之不武,若真论神通道法,其又怎会是你之对手。”
听得蔡景焕所言,蔡景歆面上却是不见喜色,只沉吟道:“景焕,那妖女虽是举止轻佻,但一身修为却是不容小觑的,你稍后若是遇上,可切莫轻敌。”
见自家阿姊这般言说,蔡景焕一时有些无措,只得含糊道:“是,阿姊,我知晓了。”
“师妹此言中肯,我知景焕师弟对咱家道法信心备至,但却须知人外有人,渡生殿此来三人皆是不凡,我等还需慎重应对才是。”
“谢师兄教诲,小弟明白了。”
“愿你当真清楚了才是,说来你似是与曜阳宗那几人有些嫌隙?”
此语一出,蔡景焕立是面色激动,蔡景歆忙是拦下其人,将此中细节一一说于了蔡钦泽。
听罢,蔡钦泽意味深长地望向柏鸣鸿一眼,随即回首言道:“此人有些意思,曜阳宗道法虽是不算玄奇,但这几人皆是得了真传的,景焕不可意气用事,小心应对些当是胜算不小。”
闻言,蔡景焕轻哼一声,显是不甚服气,蔡钦泽见此也不再多言,只负手望向场中。
而此刻,柳子安那处却已是问罢了自家妹子,见蔡钦泽望来,便就朗声道:“蔡道友,我家萱妹苦斗一场,若是无有些彩头,怕是贫道这对耳朵又得遭罪了。”
听得此言,蔡钦泽微一笑,自袖中取出道符诏,将之以法力往柳子安那处送去,而后拱手道:“舍妹技不如人,自当将此物送予道友。”
“呵呵,道友高义,柳某感佩。”
得了那一枚符诏,柳子安仍自不愿安歇,怪笑一声,将之掷入空中,言道:“雷道友,嵇道友,石道友,你三家皆是只得一枚符诏,会否无法向长辈交代啊?不若你等再行比斗一番,赢者便可得了我手中这块符诏,如何?”
这三家本就是郁闷至极,此般之下更是大为光火,但却偏偏不敢招惹此人,只得轻哼几声,而后场中再是归于一片寂静。
见此,柳子安撇撇嘴,将那符诏抛来掷去,言道:“当真无趣啊,那便就候着那‘紫顺洞天’吧。”
曜阳宗那处,唐雨粟见柳子安这般作态,不禁笑言道:“鸣鸿,此人我却是愈发喜欢了,当真有趣。”
柏鸣鸿摇下头,苦笑道:“也罢,斗法之后我便同你一道去会会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