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火焰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在我的水阵中还能燃烧!”老者看着自己的变黑的衣袍,啧啧称奇。
“这黑火焰是由鬼城丰都的冥火石所发出,即使遇水也能保持一刻时辰不息灭。”佟博朝着白袍老者亮出手中仅剩的一刻冥火石。
“冥火石产生火焰难道不需要内力的辅助?”白袍老者依然想不明白。
“前辈可曾听说过北燕王府?”佟博已经完全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朝着白袍老者亮出了琉璃珠:“这可是北燕王府的秘宝之一微型阵眼,它能根据不同的环境而形成不同的阵法结界。”
“北燕王府对老夫来说可是再熟悉不过。他们是阵法世家,他们的军阵在边境让齐魏两国都颇为头痛!”白袍老者拈着长须点头道:“你得了王府秘宝,难怪可以不用内力,而使这冥火石燃烧。”
“前辈怕也是王府中人!”佟博仰着头,惬意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不知道前辈对晚辈还有什么需要嘱咐的?”
“突然觉得跟你们这两个小娃娃讲话变得十分有趣了!”白袍老者也不在拘束,盘膝坐了下来:“还不知道你二人姓什名谁?”
“晚辈佟博,字翔云。”
“晚辈柳凝诗。”
佟、柳二人向白袍老者介绍自己的时候,却是礼数周全。
“好好!”白袍老者朝着二人微微点头:“老夫在十年前官拜北燕王府右骁骑尉,也算是官场中人;可是突然有一天,王爷吩咐让我与左骁骑尉王定渊一起进入齐国长期潜伏,没想到这也成了老夫噩梦的开始。”
“前辈,潜伏在别国本就是十分危险的任务。”柳凝诗一双妙目眨个不停:“若是遇到危险也属正常啊!”
“作为一个谍者,需要有随时赴死的觉悟!”白袍老者眼神中微微显出了些许怒意:“可悲的是,老夫却是被自己人所陷害,而关在这领域中数十年。”
“若是晚辈没猜错,陷害前辈的人便是您口中的王定渊吧。”佟博心中已经猜出了三分。
“翔云真是一点就透!王定渊这厮取出了王爷的密令,要老夫在遮天林中布置领域。”白袍老者脑海中又忆起了当然的事情:“老夫与这王定渊乃是过命的交情,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前辈,家父对阵法领域破为喜爱,所以常有涉猎。”柳凝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凝诗进入之后,便感知到这领域似乎不是虚幻的?但若是实体领域,在修成之后,一定需要。。。。。。”
“凝诗姑娘说的没错!”白袍老者眼眶微微有些湿润:“这王定渊最终目的便是诓骗老夫成了这领域的水牢阵眼。”
“王定渊如此坑害于前辈,就不怕无法向北燕王交待?”柳凝诗虽然聪慧,终究不通政务,故而有此一问。
“这很好交待,或是被齐国捉拿,或是死于某个任务。”佟博在一旁截口道:“若是想找个借口,那真是太多了;而且北燕王门下精英众多,损失一个右骁骑尉应该不会太在意。”
“翔云说的没错!”白袍老者定了定心神,向着佟、柳二人作了一揖:“只希望二位出去以后,能帮老夫报得此仇。”
“前辈,凝诗答应定帮您寻得这人报此大仇!”柳凝诗亦朝着白袍老者还礼道。
“前辈,博与柳姑娘心意一样。”佟博见柳凝诗答应了,也跟着向白袍老者还了一礼。
“关于我与那王定渊的情况都写在这本册子上了!”白袍老者向佟博抛出了一个纸张老旧的册子:“老夫的时间不多了,现在就送你们出吧。”
“前辈您。。。。。。”柳凝诗语气已经有点哽咽了,她知道白袍老者作为阵眼被破去以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严格来说她的心肠很是柔和。
“无法,方才翔云小兄弟也说了,有时候死总比受活嘴好。”白袍老者心愿已了,反而豁达了。
“这里快要消失了,你们快走。”白袍老者右掌朝着的梧桐树一指,自树干上打开一个散发着蓝色光芒的光圈:“从这里进去便可离开。”
“前辈,保重。”
“前辈。。。。。。”
柳凝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佟博见状拉着她的手臂进入光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