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大人不要动怒嘛!”左天豪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盏丢在了沙尔巴面前:“看完信再说也不迟。”
“李兄!你好好休息,咱们改日再饮。”黄三将李川送到户部的房中,又迅速的退了出去;此时的他脸上再无之前的殷勤之意,身形一动也朝着值守房掠去。
“如何?沙大人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左天豪从腰间取下了酒葫芦猛灌了一口酒。
“哼!你家主上为什么自己不来,而打发你这个奴才来?”沙尔巴不满的将信件撕得粉碎:“他难道看不起本官吗?”
“噗!”左天豪被沙尔巴这句话气乐了,差点一口酒没喷出来:“沙大人,你是在开玩笑吗?”
“开玩笑?本官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吗?”沙尔巴指了指撕碎的信件:“你家主上态度傲慢无礼,居然还想让本官办这种难如登天的事情?”
“沙大人,我家主上每年可是付给你三千两银子。”左天豪也收敛起他那玩世不恭的态度:“而你又帮主上做了什么?还有,你连个户部尚书的位置都争不到,我家主上是该考虑日后是否需要与你合作!”
“当初本官答应本你们提供户部以及金陵各大钱庄的消息,而你们则助本官坐上这户部尚书之位!”沙尔巴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神冷了下来:“本官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而你们不但没帮本官完成答应之事,现在却想过河拆桥?信不信本官让你们出不了这金陵城?”
“是吗?”左天豪将手中的酒壶往桌上一按,右掌“簌”的伸出揪住了沙尔巴的衣领将他整个从桌面上拉了过来,左拳对着他的脸:“如果我愿意,现在就可以让你去见阎王?”
“你想怎么样?可别乱来啊!”沙尔巴满脸的惊恐,他这种斯文有礼的官场中人又怎么应付的了左天豪这种毫无道理之人:“若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
“哼!现在老老实实听我说。”沙尔巴话还没讲完,就被左天豪一指点在了哑门穴上:“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听明白没有?”
“唔唔!”沙尔巴吓得不知所措,跟着左天豪话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对吗?这才像个样子!”左天豪咧嘴一笑,松开了沙尔巴的衣领轻轻一推;只见他整个人腾空而起,准确的落在了原本的椅子上:“主上信盏上说的事,你应是不应?”
“唔唔!”沙尔巴口不能言,又不敢过份触怒左天豪只得不停的点着头。
“那就好。”左天豪笑道:“听闻沙大人与那右侍郎朱大年不一样,是个顾家的好男人,不从不在外拈花惹草;在六合乡下,有着最爱的妻子与一双可爱的儿女。。。。。。”
“唔唔!”沙尔巴听到左天豪提起了自己的妻儿,眼神由愤怒转为担忧,又转为哀求。
“给你三日时间,必须达成此事。”左天豪右掌凌空一推,沙尔巴的穴道顿解。
“你,你将我的妻儿怎么样了?”沙尔巴捂着胸口喘息了片刻,立刻兴师问罪,可惜左天豪早就没身影。
“切!这家伙也真够狠辣的!”潜伏在值守房窗檐下的黄三心中思量着:“这沙尔巴果然与骗税人有勾结,不过左天豪到底要他做什么事情?他们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
时间在不经意间飞快的流逝着,转眼间已经到了酉时一刻,左天豪办完了事情心满意足的回道了风远客栈的房中。
“噗哧!”左天豪推门而入,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细长的火光照耀着正襟危坐的黑袍人。
“主上,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左天豪熄灭了手中火折子,向着黑袍人拱手道:“属下正准备向您禀告情况。”
“怎么,看你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想必事情都办妥了吧?”黑袍人察言观色,心中已经猜到几分。
“全仗主上神机妙算,这个沙尔巴一开始还耍着官腔威胁天豪。”左天豪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当他得知自己的妻儿在我们手中,顿时怂了,一切都愿意照办。”
“天豪,干的不错!”黑袍人满意的点点头:“对于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说理是行不通的;这种粗暴简单的方法反而好使。”
“主上所言极是!”左天豪拱手道:“下一步,天豪应该做什么?”
“这里已经不能再待了,供应药物的那边已经与我们切断了联系;看来他们也感觉到了危机的存在。”黑袍人沉声言道:“去石头城吧,在那边将事情都办了。”
“是,属下。。。。。。”左天豪感觉不对,喝道:“什么人,胆敢在外偷听?”
话音刚落,左天豪便自窗户跃上了屋顶;他于茫茫夜色之上,四处眺望,却看不见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