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银袋,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小六神色阴晴不定,似乎有点心虚。
“哼哼!”白发老者依旧和颜悦色,可声音却透出了丝丝杀意:“说不说是你的自由,可要不要你的命却也是我的自由。”
“小兄弟,尊老可是中华的传统美德!”佟博故意站在了二人之间挡住了老者的视线,朝着小六竖起了两根手指:“以这位先生的风骨,还不值得信任吗?”
“让开!老夫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没兴趣。”方才就没搭理佟博的白发老者见他不识时务的又一次开口,语气顿时冷了下来。
“是是,在下这就让开。”佟博嘴角便露出一丝微笑,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说!”小六得到了佟博的暗示,虽然心中充满疑惑却依然赌了一把:“这银袋中只有二两银子。”
“到底里面有多少银两呢?”白发老者见两人都说出了银两的数目,将手中的银袋倒转过来。
“咣当!”两块白中透黑,满是齿痕的碎银掉了桌上,不多不少刚好是二两银子。
“还真只有二两银子?”白发老者拈起了一块碎银把掂了掂,十分玩味的看着小二:“王喜儿,这阁中的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可能!不可能!”小二瞧着桌面那二两银子,歇斯底里的叫道:“臭小子!你到底将我的银袋藏哪去了?”“藏?”小六心中暗惊,表面却露出了戏谑的笑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自己的银袋难道还需要藏?”
“你!你!我!啊!”小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刚想开骂却惨叫一声,一只满是皱纹的手掌击穿了他的胸膛:“陆管事,你。。。。。。”
“哼!输了就是输了,哪来这么多废话!”老者对着瞳孔渐渐散神的小二笑了笑:“陆无崖现在招的都是些什么下属,全无当年的风骨。”
“轰!”老者说完将手掌一抽,小二在绝望与不甘中轰然到底,先前攻击小六的两个黄衣护卫脸上亦充满了恐惧之色。
“念你们两个只是听命行事,并非首恶。”老者瞧也不瞧二人一眼,只是缓缓背过身去:“各自断去一臂吧。”
“多谢陆管事!”两个黄衣护卫也不多话,只见银光一闪,左臂齐刷刷的断于地上。
“将他的尸体带走,快滚!别让老夫再看见你们。”在老者呵斥声中,黄衣护卫捡起自己的断臂,将小二的尸体的背在背上默默的离开了大堂。
“不愧是陆管事,果然公正无私。”在大堂客人的仰望之下,老者缓缓走向小六:“小子!你的底子倒是不错!不过,阁中护卫的剑伤可不那么好医治哦!”
“难道前辈想为我疗伤?”小六心思灵活,知道老者定有所图,便故意问道。
“让我为你医治当然可以?”老者微笑道:“不过老夫向来不管与己无关的人,除非。。。。。。”
“除非什么?”小六捂着左臂的伤口,只觉伤口上的疼痛加剧,头脑也开始昏沉起来,随时都有可能跌倒。
“除非你肯拜老夫为师!”老者的话让佟博听了都有几分诧异:“老夫不但治好你的伤,而且将一身本领尽皆传授与你,如何?”
“哇!”大堂内的客人又是一片哗然:“这小子是几世修来的福气,竟然得到了陆管事的垂青要收其为徒?要知道阁内的管事从不轻易收徒的。”
“多谢前辈一片厚爱!可我散漫惯了,也不喜习武,恕难从命。”小六强撑着精神,说出更令大家哗然的回答。
“哈哈哈!”老者突然大笑起来,转身向酒楼外走去:“好好!想不到你小子倒是挺有骨气,老夫很中意;无妨,反正时间还很多,若是想通了便去紫烟楼找老夫,只要你还活着!”
“哼!我就是死也不会求你的!”小六见老者出了大堂,精神一松,身体也缓缓瘫软下去。
“想不到紫烟阁这地方有趣,这里的人更有趣。”佟博一把扶着小六:“小兄弟若是不嫌弃,让在下帮你看看伤口如何?”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小六勉强站直了身子,有气无力的笑了笑:“虽然阁下主动提出为我治伤,但小六却不会感激阁下。”
“无须感激!”佟博见小六心思通透,不禁笑道:“在下为你看伤,只不过是为自己的一时兴起还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