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清白的,爹定然会保他无事。”面具人郑重承诺后,心中却又暗暗叹息:“一个傻头傻脑的小子,真不知道清璃看上他哪点?”
“嘻嘻!好玩,好玩!”紫烟钱庄的后堂内,李鼠躲在墙壁的角落里,依旧傻傻的咬着手指头。
“柳姑娘好些了吗?”英招见柳凝诗调息完毕,缓缓睁开了眼睛,问道。
“好些了!谢谢英招哥哥,再次救了凝诗!”柳凝诗仍然对方才的情况心有余悸,又略带自责。
“不必谢我!”英招摇了摇头:“这一切都是翔云的安排。”
“翔云哥哥吗?”柳凝诗问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也不知道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啪!”后堂的门被急速拉开,小六扶着一脸疲惫的佟博走了进来,玉兔与幻羽紧随起后。
“翔云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柳凝诗瞧见幻羽,就知道先前佟博所说的重要事情是什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有点累而已。”佟博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羽姑娘我给带回来了。”
“凝诗姐姐,看你没事的样子真是太好了。”幻羽看见柳凝诗激动的拉住了他的手臂。
“小兄弟,劳烦扶我坐下。”佟博在小六的搀扶下,盘膝坐在了主位下首的蒲团上。
“既然你回来了,那英某便先告辞了。”英招还是一如既往的洒脱,也不待佟博说话,便闪身而去。
“咳咳!”小六向幻羽使了个眼色:“佟护卫请好好休息,小六也出去转转。”
“对对!”幻羽得到了小六的暗示,连忙拉起玉兔:“兔姐姐,咱们一起去外面转转吧。”
只几息之间,整个后堂只剩下佟、柳二人与疯疯癫癫的李鼠,瞬间冷清下来。
“柳姑娘!瞧你方才支支吾吾的模样,是有什么话要说吧?”佟博虽然微闭着双眼,平息着体内乱串的气息,可周围的一切却洞若观火。
“翔云哥哥!我。。。。。。”柳凝诗刚想开口,佟博却突然睁开眼睛朝着角落里的李鼠努了努嘴:“李鼠也累了,让他睡一会吧。”
“可是他已经。。。。。。”柳凝诗不禁失笑道。
“小心使得万年船。”佟博却不这么认为,截口说道:“如今咱们得步步为营,因为只要走错一步必当万劫不复。”
“好吧。”柳凝诗点点头,身形一动,一指点在了李鼠的安眠穴上。
“嘿嘿嘿!”疯傻的李鼠只是哼了几哼,便倒在地上昏昏睡去。
“翔云哥哥,都怪凝诗太大意了。”柳凝诗自责的说道:“本想将温琳捉回,洗清大防哥哥的冤屈;可现在不但没能成功,连大防哥哥也陷进去了。”
“以柳姑娘的本领,难道还对付不了温琳吗?”佟博拼命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问道。
“对付温琳倒是不难,可没想到左天豪早已经控制了纸坊,黄雀在后袭击了凝诗。”柳凝诗勒了勒玉拳,不甘心的说道。
“左天豪、黄雀在后!”佟博仰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还剩一日时间,如今该怎么办?”柳凝诗心中替安大防暗暗着急:“若是不能查出真想,恐怕那些管事不会放过大防哥哥。”
“柳姑娘!你好好想想,王俊尘真是死在温琳的手上吗?”佟博见柳凝诗的思绪有点乱,笑着问道。
“可当时辑芳亭除了大防哥哥与温琳,没有别人!”柳凝诗对佟博的问话十分不解。
“那这李鼠你们在哪里寻着的?”佟博指了昏睡的李鼠,牵引着的柳凝诗的思路。
“是在辑芳亭下的密室之中啊!”柳凝诗此话刚说出口,立刻明白的佟博的用意:“翔云哥哥是说那日大防哥哥在亭中饮酒的时候,同样有人潜伏在辑芳亭下?”
“若要说嫌疑,在地下赌斗场袭击柳姑娘的那人更大。”佟博点了点头。
“对啊!”柳凝诗经佟博提醒,也觉得有理:“凝诗与那温琳交手之际,感受到她的内力并不阴寒,而且至始至终也没打出冰针。”
“螳螂与黄雀向来就不是固定的。”佟博饱含深意的笑道:“没准一不小心,就会从黄雀变成螳螂也说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