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与其说发现了你的细作,倒不如说阁中细作太多,使得我不得不这样想。”佟博笑了笑,自怀取出半张纸品展示在众人面前:“况且区区半张蔡侯纸,便想要了大家的性命,味口是不是大了点?”
“你居然已经查到了这个地步?”左天豪恨声道:“都怪熊海阳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先前在万佛寺中便知此人绝不简单,没想竟然如此厉害。”一旁暗暗调息的叶虎,听见‘蔡侯纸’三个字时亦是心中一震。
“这事要怪还得怪你自己,若非你故意将我引入紫烟钱庄的密道之中,我又怎能有机会查清一切?”佟博嘲讽道。
“你明明知道是个圈套还往里面钻?”左天豪知道佟博的能耐,可绝想不到他明知危险,却依旧以身犯危险。
“若非如此,怎么能给你一切都尽在掌握中的错觉。”佟博抖了抖手中的半张纸品,叹道:“只可惜却被你卷进了另一个是非中。”
“你是说所做的一切,便是要让我相信,你的功力依旧没能恢复?”左天豪突然明白的佟博的用意,大声喊道。
“不错!其实查到蔡侯纸与朱砂印泥只是偶然罢了,我之本意便是要透过你的人将自己功力未复的消息传递给你,这样才会使你放松警惕。”佟博笑道。
“翔云哥哥!自打进了领域之后,凝诗再也感知不到你的功力?你又是何时。。。。。。”柳凝诗见佟博恢复的往日的风采,不禁又惊又喜。
“姑娘可还记得在水阵之中,我为了破阵被水箭射中了丹田!”佟博说出水阵中的激战,依然显得心有余悸。
“当然记得!凝诗当时还担心了好一阵子。”柳凝诗点点头,问道:“这难道与翔云哥哥恢复功力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咒缚便像丝带紧紧包裹住丹田,使得丹田与筋络断了联系,内力自然无法运转;若是施术者没有解除咒缚,想要以自身的力量化解那是难之又难。”佟博微微一笑:“而那支水箭的力量强大,刚好将包裹丹田的咒缚冲开了一个缺口。”
“倒是因祸得福,不过纵然如此,你又怎么让别人无法感知你的功力?”左天豪追问道。
“方才说了,这咒缚只是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并非消失。”佟博仿佛要让左天豪输得心服口服一般,耐心的解释道:“所以只要将内力缓缓融入咒缚之中,并且通过被打开的缺口与自身筋络相连,不但外人无法察觉,只要假以时日,恢复功力也在情理之中;纵然咒缚未被打开缺口,只要内力足够深厚,征服它为己所用也并非不可能,只不过内力只是控制咒缚,却难以打破它连接筋络。”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对咒缚术如此清楚?”左天豪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歇斯底里的大叫:“我难道又输了?我怎么可能会输?”
“哈哈哈!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叶虎突然大笑起来:“左天豪,想不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啊!”
“翔云哥哥,让我杀了他为小土豆他们报仇。”看着被叶虎嘲讽而无动于衷的左天豪,柳凝诗拼尽力气握住龙形匕欲要上前。
“哎!姑娘不必如此!”佟博拉住了柳凝诗,摇了摇头:“如今左天豪已经是废人一个,不值得你我出手。”
“即便你们想出手,本座也不会答应的。”正当佟、柳二人说话之际,一个长发半遮面,毫无血色的白袍人适时的走了进来。
“原来是你!”佟、柳二人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当日在通往紫烟纸庄的密道之中,赠予苦酒的白袍人。
“李无伤?你怎么会在这里?”方才还发疯般大叫的左天豪,一见白袍人似乎受了刺激一般,质问道。
“你以为本座愿意来?还不是主上的意思。”白袍人不紧不慢的阴笑道:“他老人家的意思,便是在你已经不行的时候让本座来帮帮你。”
“李无伤,你有这么好?”左天豪似乎十分不待见白袍人,恨声道:“我看你只是存心来看笑话的!”
“看笑话?本座可没那份闲心!”白袍人话音一落,便以鬼魅般的身法闪至左天豪的身后,右手二指轻轻一划。
“李、李无伤,你竟然敢。。。。。。”左天豪话还未说话,那比常人大一号的首级竟然横飞出去,身体脖颈部位鲜血喷涌而出。
“这也是主上的意思,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便没有存在的意义了。”白袍人仿佛做了一见稀松平常的事,淡淡一笑之后,取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右手的中、食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