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就在黑衣人凝聚真气想要挣脱之际,只觉身体一麻,刚刚聚集的真气仿佛泄了一般,缓缓消散。
“毒?这蔓藤之上居然有毒?”黑衣人自己便是用毒的大行家,如今却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心中顿时五味陈杂。
“这家伙还真是个狠人!”孙竹金见面具人抛下了许、云二人自己逃跑,立刻加快了速度跟了上去。
“想不到练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有所长进。”黑衣人似痴呆了一般,呆立不动,思绪涌动。
“看好了,这便是家传绝学北冥有鱼!”春意盎然的庭院中,一个四旬长须汉子拳掌并用,劲气所到之处飞沙走石,风卷残云。
“哈,啊!”可观看的少年却不停的打着哈欠,手中还在摆弄着一只黑色毛毛虫,似乎对眼前的一切不感兴趣。
“喝!”四旬汉子武得兴起,凌空冲天而起,双掌合十,强大的劲气形成了一只巨大的鲲。
“父亲!孩儿看您练了十年,也未能练至化境!”少年依旧玩弄着手中的毛毛虫,可他却对四旬汉子所有动作了如指掌,慢悠悠的说道:“况且孩儿却对这门功法十分不喜,父亲为什么一定要我学呢?”
“江湖上有多少人想学这门功法却苦无门路,而你却身在福中不知福。”四旬汉子听见少年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停止了武拳,大身呵斥道:“看着吧,不管再年多少年,为父一定会将这门功法练至化境。”
“啧啧啧!”少年一副老成的模样,对着四旬汉子笑道:“北冥有鱼大开大合,对修炼者根骨要求可是极高的呦!”
“臭小子,你这是在质疑为父的根骨不好?”四旬汉子快被少年气懵了,瞪着眼睛盯着他。
“不!父亲的根骨还好,也很适合修炼这北冥有鱼。”少年故意一顿,说道:“可是。。。。。。”
“可是什么?”四旬汉子见少年居然还学会卖起关子来了,不禁脱口问道。
“父亲以为北冥有鱼真的只靠尚佳的根骨便能练好吗?”少年向着四旬汉子摇了摇食指:“以孩儿看来,根骨只是基本要求,要将此功法练至化境必须要有很高的灵性。”
“你个臭小子练了这么久,就连鲲形劲气都无法凝聚,有什么资格评头论足?”四旬汉子显然对少年的话很不认同,出言呵斥。..
“所以说我对这套家传功法不感兴趣拉。”少年一边玩弄着手中的毛毛虫,一边说道:“使用蛮力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与人对敌,重要的是头脑与将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掌控能力;就像这条毛毛虫,只要我的手掌顺着它的移动轨迹跟进,它便别想逃离。”
“你个小兔崽子别做梦了,凭你还不是这块料。”四旬汉子重重在少年头上敲了一下,骂道:“还是老老实实将家传的功法练好才是。”
“哎!父亲还真是霸道呢,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这块料?”少年被敲了一下,十分不服气的盯着自己的父亲。
“哼!你只是在刻意追逐毛毛虫的轨迹,而从未想过如何变被动为主动去进行控制,你说你是这块料吗?”四旬汉子骂道:“还有在对敌之际,若想控制别人,若没有绝技傍身一切都是空谈,要知道力量才是一切控制力的基础。”
“力量才是一切控制力的基础吗?”黑衣人想起了早年间自己对于家传功法的不屑一顾,以及父亲的循循善诱,自嘲道:“难道我这些年所努力的方向都是错的吗?”
“不!记得父亲一直为将功法练至化境这个目标而努力,直到临终之际还念念不忘。”黑衣人想着父亲临终前那执着的眼神,心中的信念也得到了坚定:“那我身为您的儿子,又有什么理由放弃呢?”
“喝!”黑衣人的意识猛然恢复,大喝一声之后,捆绑在身体上的蔓藤应声而断。
“这是?”黑衣人捡起从蔓藤上脱落的绿色颗粒,细细查看了一翻:“原来如此,这家伙一开始便是如此打算的。”
“哼!这种有趣的对手,又怎能放过你?”黑衣人也不再去管正在哀嚎的魏瀚文,展开身形朝着面具人逃跑的轨迹追去。
赵斐的刀法势大力沉,劲气凌厉,沐寒蕾使出浑身解数辗转腾挪,依然处于下风。
“掌柜,我来助你!”见沐寒蕾被双刀紧逼,风离便想放下背上的嫣然上前助阵。
“不要!”沐寒蕾一边闪避,一边朝风离摇了摇头:“别忘了我们此时的目的。”
“想救人?在赵某看来,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赵斐双刀凌空换手,反握刀柄急速挥舞,数十道血红色的刀劲犹如嗜血魔鬼朝着沐寒蕾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