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薅不到的羊毛都得薅下来(1 / 2)

“居然能在这里看到芙蓉姐姐这种过气网红,我也是服了……”

“无礼的道士,什么枉红,竟敢如此评价玉芙蓉姑娘?!”

“谁给玉芙蓉的自信敢称美女?”

“胡闹,玉芙蓉姑娘何等天香国色,岂是你一小道能够置评?”

“……”

难道陈州人的审美有问题?

一看到景阳的字画,上面那搔首弄姿的肥婆,谢云书旧时记忆翻涌上脑海,心里直呼晦气。

而且这画画得这么丑,路过和他较真的人,到底是怎么看得出来,这是画得美女玉芙蓉的?

能辨认出来的话,说明那位玉芙蓉的确长得不咋样……

叫卖字画的少年景阳,正是景天不知几代前的祖宗,住在陈州城外的龙湖西岸,父亲景桓曾官居当朝礼部尚书。但因在朝堂得罪了贪官污吏,景桓被诬陷丢了官位,回到老家更是一病不起。自此,景阳家道中落,连给父亲买药的钱都捉襟见肘。

迫于生计无奈,自恃文采斐然的景阳,只能“放下身段”,出来摆摊售卖自己的画作。哪怕身上的锦衣华服,都贴上了不少补丁,他依然摆不正对自己的认知,将他随意的涂鸦与文章,当成什么大家作品一样售卖。

这样一来,又怎样卖得出去?

“芙蓉转圈舞蹈处,左摇右摆好似鸭。挥袖扭腰真窈窕,看得我心花怒放。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也叫诗?”

“可是,听说贾尚书的千金,写的‘晴晴喊,妹妹在床上拉屎,等我们跑去,朗朗已镇定自若地,捏着一块屎……’得到了文坛诗人高度好评,景公子这未必不是诗啊。”

“好大的胆子,你,你们竟敢嘲笑本少爷,陈州第一大才子的墨宝?!”

“墨宝,就这?”

景阳这人除了孝心,当真全无可取之处。但曾蒙景小楼照顾,谢云书也不好不帮这个忙,或者等韩菱纱大发善心赏他几百两银子。

四人一行看到这么一个乐子,索性也不急着往城里去了。而柳梦璃却好奇地发现,谢云书居然对景阳特别感兴趣,主动走到他的摊位前说道:“景少爷你这真不行,我就告诉你什么叫墨宝。”

“凭你?!”

“唉,要是输了,你还是另外谋条出路吧。”

蜀山几个长老,各有擅场。谢云书虽然不算精通,但经常在天权书库跟玉书混,一点起码的丹青技巧还是懂的。再靠着一手灵力加持,顷刻间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副百鸟朝凤放在景阳的“小鸡啄米图”旁边一对比,整个就衬托成一“神作”。

虽然说,谢云书的画肯定不算什么大家。但比起景阳那涂鸦来说,就根本是一天一地,顿时引起观众喝彩。

景阳气愤不过,却又拿谢云书没办法,只能不信邪道:“哼,算你画画过关。但本公子可是陈州第一才子,岂能不比一比诗才?”

“啊……比诗?”

景阳要提比这个,谢云书可就不困了。现在不过是唐朝,谢云书随便抄点宋以后的诗词,都能把他吊起来锤。

不过,谢云书真要和景阳这种废柴比诗材,简直是丢文抄公的人。而要让景阳清醒,却也不至于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于是耻笑道:“你知道茴香豆的茴有几种写法吗?”

“你,你……我,我!”景阳把脸都气红了,“不知道!”

“胸无点墨,还出来舞文弄墨。你爹要是知道你这么做,迟早把命给气丢了。”

“啊,你认识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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