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石磊。
“这东西最好别拿出来,自己把玩不成了,底儿不对。”我说。
石磊愣住了,半天说:“确定?”
我点头。
“这底没问题呀!我找专家鉴宝过了,也上了设备。”石磊说。
“让我再说清楚,加一万。”
这小子真拿钱,放到桌子上,店员看着我。
“底儿是割的,这底儿当时拉的厚,把底儿分成两个,用了原壶的泥,刮骨疗伤,手法一般,可惜了。”我说。
石磊的脸色就变了,半天说:“果然是鬼眼先生,没有人能看出来的。”
“坑人就是坑自己。”我说。
石磊拿着壶走了。
这壶拿出去,你说假的吧,也不对,说真的,割底了,一分为二,另一个底做了另一个东西。
这种手法,我和我师父学过,也用过,坑那些为富不仁之人。
这个人手法真是一般,不然我想看出来,也不容易,要看里面了,里面最难做的。
一万五到手。
我出去,去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在院子里躺着睡着了,我叫了几声,他起来。
“去胡同。”
顾瘸子起来,说醒觉。
他洗脸后,坐下喝茶。
“铁子,门家的事情当真你不管了?我觉得不应该,门梦在你那儿,将来很有可能是你老婆。”顾瘸子说。
“这个有可能,但是现在不是我管的时候,门山消失不见了,我再插手门家的事情就不对了。”我说。
我不想跟顾瘸子说实话,这小子太坏了。
“嗯,那叶家容易成鼓。”
“你打五月鼓呀!”我说。
“我五月鼓就只会打到一半,精华的部分打不了。”顾瘸子说。
“你吓唬左丘眠语呀!五月鼓是吓人的。”我说。
“那货,不打到底儿,不认死。”顾瘸子把人性分析得太到位了。
“那我就没办法了,我对那些东西没兴趣。”
“是呀,你就对胡八爷有兴趣,接近胡小锦,儿也是狼子野心。”顾瘸子说。
去胡同吃饭,我说了石磊的事情。
“这小子,八岁混晓市,十岁就成了小名人了,东西上手就知道真假,最厉害的就是做假,出神入化,假的入手,你找谁看,也看不出来问题,但是就是假的。”顾瘸子说。
“确实是厉害,为过火候还欠点儿。”我说。
“我就奇怪了,铁雪,你特么在哪儿学的这些东西?复原你是高人,鬼眼先生也不白吃,我也是搞不明白了。”顾瘸子说。
”天生的,老天爷给我饭吃,就像有人,天生一副好嗓子,那没办法。“我说。
”狗屁。“顾瘸子不服的时候就骂。
”你准备要回东北了?“我问。
”这场合我得去,看热闹也好。“顾瘸子说。
我琢磨着,我也得去看看热闹去,看看胡八爷到底下鼓没有,那香鼓到底起到多大的作用。
”我也回去。“我说。
”嗯,也好,有人陪着喝酒。“顾瘸子说。
第二天去铺子,我安排一下,下午就走,没有想以,多革青也去。
下午坐高铁回东北。
天黑到顾瘸子的宅子。
顾瘸子说去叶家吃饭去。
我犹豫,多革青说:”熊样,怕了?“
我跟着去了,叶秋晨的宅子,坐下喝茶,酒菜半个小时就摆上了。
叶秋晨是不高兴,但是顾瘸子驴呀,不给吃喝的,这小子能骂上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