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清不快:“你是她的医生,你应该最清楚。”
“我是清楚,但我不是嚼舌根的人,她想让你知道,自然会说,不想让你知道,你也别问,那不是一段值得回忆的过往,再有,你避着她来问我,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
裴东识说:“娇娇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更改,既然她不要你了,那也没必要纠纠缠缠,她这人脾气犟,很轴,也很难哄,薄三爷真有疼她的心,也不至于把她伤成这样,有句话我奉劝薄三爷,强扭的瓜不甜,大度些,你不适合儿女情长那些事。”
薄晏清知道从裴东识这儿问不出什么来,这场谈话也没有必要进行下去。
裴东识又问了一句:“看见她失控时的状态了?”
“看见了。”
“也听见他叫我师兄了?”
“听见了。”
裴东识冷笑:“你看,装傻充愣不也挺拿手的。”
话落,他略微颔首,礼貌做得很足,客套疏离更甚,从薄晏清身侧走过,要往别墅里去。
身后传来男人清冷的沉嗓:“我会把她哄好。”
裴东识脚步顿了顿,回头,“祝你好运。”
薄晏清抬了抬眉梢,“借你吉言。”
裴东识脸上不多的微笑一秒刮了下去,没再停留。
薄晏清错后两分钟进去。
晚餐吃得很和谐,有老太太和薄青山一左一右夹击着,南娇娇根本不用自己动手,碗里的菜没有断过,吃得快饱的时候,把薄青山的手给摁了下来,看了一眼薄青山筷子上超大号的鱼丸,默默的拐着他的手放回他自己碗里去。
“奶奶,我吃好了。”
“饱了是吗,正好,房间收拾出来了,晚上留在这儿陪奶奶吧。”
薄老太太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裴东识,“裴先生的房间在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