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青山有点想骂人,但他不敢,池子越往中间水越深,他怕再栽进去,就扒着边缘挪,到对面把果盘端上,再挪回来。
“学校查过监控,你是冤枉的,下星期照样去上学。”薄晏清说。
薄青山哼了哼,“就这样?他不跟我道歉?”
“要道歉,你收着点,别得寸进尺了,别到时候理占你这边,太嚣张跋扈了到最后变成没理了。”
薄青山气得嘴角直抽抽,“三叔,我家世差哪了?怎么我就不能为难他了,我就算把天给捅破窟窿那也没事,再说这事受委屈的是我。”
“呵。”
薄晏清嫌弃的挑了他一眼,“薄家如今的偌大家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做贡献了?”
一句话就把薄青山的气焰给摁了下去。
声儿都提不起来了,“我就说说,我又不仗势欺人。”
一顿,又抬头,脸儿兴奋,“那我这两天就在这儿玩呗,我陪娇娇姐。”
“你想得美,”薄晏清戳破他的美梦:“最晚明天晚上回去,我让寒川来接你,学校留的作业没写,星期天你还得上家教课。”
“请假嘛,就一天?”
薄晏清给了他一个很平静的眼神。
“那……娇娇姐跟我一块回去,反正她星期天也要去给太奶奶治腿。”
南娇娇趴在池子边缘,顺便抬了下眼皮,“哦,奶奶的腿康复得很好,不用每星期针灸,半个月一次也行。”
“那我呢!”薄青山激动的从水里冒出来,“我身上有寒毒呢,你不来跟我治?”
南娇娇上下挑剔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
你不是、活得、
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