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应声。
薄晏清把香烟拿下来,夹烟的手顿在脸颊旁,用虎口蹭了一下眉角。
他舌尖抵了一下口腔内壁,冷声道:“罢了。”
懒得问,因为一个都逃不了。
十分钟后,薄晏清从里面出来。
燕迟站在门口,往门里看了一眼,倒抽了一口冷气。
好家伙,真就留了一口气,跟残了没什么区别,地上流的血将白色地砖给铺得猩红。
“找医生来治,别死得太快。”
薄晏清脱了西装外套,用来擦手,一拳又一拳的,手上染了不少血,亏他能面无表情,稳到连气息都不曾变一下。
甚至盯了一眼燕迟的鞋。
“鞋脱给我。”
“干嘛?你不嫌弃我脚臭了?”
“我穿回家换,明天赔你一双新的。”
燕迟默默的看了一眼地上两个带血的脚印。
差点掐人中。
鲜少有人见过薄晏清的真面目,他这还算是手下留情了,当初在部队里枪林弹雨的训练,以及潜入雇佣兵队伍里经历过残酷厮杀,端了几个窝点后,在逃走时还能将当时敌方的一高层给抓走,有过这些经历,最后还能干干净净的退下来,连燕迟和墨庭深都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他们是亲眼见过薄晏清的另一面有多残暴,只有在南娇娇面前,才会温风细雨,温柔得和二十四孝好男人没区别,特别会装。
鞋底踩了血,都不配进他家娇娇的电梯。
燕迟认命的和他交换了鞋子,忍不住吐槽了句:“要是有一天让娇娇发现,会不会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