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再毁一次，已经是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当年那个人留下的画作，也没有剩一张完好的。

今天之前，林淑云三年前流产后也开过这间房间，那时候就已经将东西都毁得差不多了，可她当时体虚，好些东西毁不动也砸不动，没坏多少，但颜料是早就泼得到处都是，她不准下人收拾，叶从文也没叫人收拾，就这么把门给锁了。

椅子和床，要么是颜料要么是什么东西砸碎后的碎片，叶从文抱着头蹲下来，双肩轻微的抖动。

叶从文忽然觉得心口疼，他扶了一把，撑着墙，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却发现房间里没有任何一处是能坐人的。

刚准备打电话，叶从洁从别墅里出来，她里面穿着酱紫色的睡衣，出来前随手抓了件厚外套披在身上，没套袖子，衣服上面的几颗扣子扣上了，领口围得看不见脖子。

一小时后，叶从文将车停在别墅外，将后备箱和后座里的几箱东西搬下来。

她看了一眼地上那些东西，嘴角轻扯，“都毁成这样了啊？”

“碍着我倒是不会，我家大，放点东西还是可以的。”

珍视了二十多年的东西，这男人保不住，又舍不得扔，大半夜的亲自搬过来托她保管。

真没出息。

“行，我给你放着，就当是给你存个念想，万一哪天你想起这些破烂了，就来我这儿看两眼。”

叶从文嘴角压了压，“三妹，以后你别再刺激淑云，这么多年，她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