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眉那双动人心魄的美眸敌视之极,剑眉下英气的那双是一脸发懵。
赵正立心头一震,自认为看了不少美人,依旧险些被眼前之人勾了魂,身材与气质堪称完美,便是穿着纱裙也能隐隐觉察内部凹凸曲线身姿。
出于礼貌他开口询问:“敢问仙子赵某有何得罪之处?仙子怎么称呼?”
那紫纱裙的女子凶着脸劈出一掌,一字一顿:“我~是~你~姐~姐!”
“嘭!!”
一道化形真气伶俐斩向赵正立,他一个侧身横移避开,劈来的掌力咔嚓落地,在茅亭木地板留下深深似刀劈的痕迹。
赵正立未从真气掌力感受到杀意,故而也没还手,只是被对方不分青红皂白劈一掌,嘴上还被占便宜,心头多少硌得慌。
那美貌的紫纱裙女子见他这般表情,心头才好受几分,斜着眼侧着脸不悦道:“让你打搅本姑娘睡觉,有劈灌木的力气干嘛不去后山伐木劈材。”
赵正立这才想起早前凭空拍碎灌木的壮举,可能惊扰了对方,人家上门讨说法来了。
想通了赶忙陪着笑脸致歉。
然而换来的不是对方原谅,确实更加鄙夷不屑语气:“切~,一点脾气都没有,方才被我无缘无故劈一掌,还反过来跟本姑娘道歉!要知道你是无心惊扰,而我是有意为之,两者能一样吗?”
“……”
赵正立汗颜:“那依仙子意思当如何?”
她一挑眉,霸气道:“当然打回来呀!”
随即摆出接招架势,细长玉指勾手:“小白脸儿,方才你那一掌从天而降的劈材手法让本姑娘很是惊奇,来过两招,看你长的跟本姑娘一样好看,本姑娘放放水,不至于让你输的太难堪。”
“……”
赵正立脑袋冒出一句评语,长的有多完美,性格就有多另类,说一千,道一万,感情是个打架狂人。
赵正立无心打架,但对方哪儿在乎,直接主动出击,赵正立被动接招,只挡不还,因为他吃不准对方身份,万一是东海瀛洲山主女儿什么的亲属关系,自己一不留神伤着对方,恐怕再也无缘借醉仙酒找回身世谜团。
反之被她伤着,便是山主再吝啬,高低还能厚着脸皮讹点儿。
想通这些,赵正立更是有了不还手的理由,然而紫纱裙女子见他不还手,招式逐渐肆无忌惮起来,插眼锁喉,偷桃踢裆都用上了,要的就是逼迫他还手。
“你大爷的,打人不打脸,踢人不踢裆!”
赵正立登时急眼,也不在乎什么男女之别,占便宜自己还没输过,更何况是她这样美貌女子,决定瞅准机会教训教训。
就在紫纱裙女子一拳落空,侧身化掌横扫赵正立眼睛时,那素衫男子似鬼魅般后仰闪身她另一侧,她另一只手连忙肘击后侧,被对方抬掌挡住,余光瞧见素衫邪魅一笑,她顿感不妙。
下一刻,“啪!”的一声脆响,紫纱裙女子屁股传来火辣辣的疼,眼泪花儿都在眼眶打转。
“流氓!”
她既娇羞又愤怒,抬腿便是一个侧踢,素衫顺手抓住一拉,鞋履应声脱落,露出缠裹的白绫袜,依旧能瞧出柔若无骨的玉足。
“你提裆插眼就不是流氓啦?”
赵正立对此不满反驳,其后将鞋履随意扔掉闻了闻手,故作恶心干哕:“好大一股子骚味!”
还将最后两字语气加重。
“变~态!”
紫纱裙女子险些抓狂到发疯,对方明显在戏耍自己,便是丢了一只鞋她也毫不顾忌大打出手。
两人又是一连贯切磋,真气爆射四方,亭子的茅草更是碎了一地,树倒霉,草遭殃,两人打到山动荡。
这里很快引起注意,主峰上有四条道长虹驶来,确切来说是被早前赵正立凭空拍灌木所惊扰到主峰。
那一掌宗师境以下看不出端倪,但在大宗师看来却骇然之极,因为出现完全没任何征兆,脱离了大道相连的法则次序,便是大宗师都没看懂那一掌为何凭空显现。
然而几道长虹下山正巧看见第七峰山腰两人斗架,准确说应该是打情骂俏,两人招式不堪入目,一会儿你踢我裆,我打屁你股,你插眼,我打脸,四射的化形真气好在没伤到彼此。
届时,长虹之内一苍劲嗓音带着怒气喊了声:“紫悠快快住手!”
然而那怒气当中依旧有毫不遮掩的宠溺。
紫纱裙女子闻声又踢了几脚,直至三五道身影落入第七峰,她这才收手,朝一苍髯老者吐了个香舌,明知故问道:“哎呀,师傅,什么风把您吹来啦!”
随即又朝另几人乖乖行礼:“紫悠见过东华真人!见过一元山主。”
“额……这位是……”
随后她瞧着白袍俊逸公子犯了难,长的好看也算了,居然还与师傅等人并肩,什么人?什么身份?
她那苍髯师傅宠溺提醒:“这位是袁真人,来自海域西方的庆国!旁边是袁真人妻子,杨夫人。”
杨贵芬礼貌微笑欠身施礼,袁朝阳微笑着朝她施了个道家稽首礼:“久闻紫悠仙子美名。”随即又道:“我替不懂事的小师弟给仙子赔礼了!”
赵正立已经走到袁朝阳夫妇身边,两人眼中全是戏弄神情。
赵正立装作没看见略过,他实在是对这位传言中美人榜第一甲提不上兴趣,若是安静些,倒还算个美人,可一打起架来着实判若两人,招式太阴险,敬而远之的好。
想到打架,他下意识扫了眼她那丰满身姿与圆润屁股,有那么一丝回味,手感不错!
然而这一切都被紫悠仙子看在眼里,一股空前杀意朝赵正立席卷而来。
有几个大宗师长辈在此,倒也没发生第二次“血战”。
不过,赵正立倒是不介意跟她再来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