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侍郎,如果这样不明不白的,那就是一笔烂账!”方克钦道。
周斌皱起眉头,“损耗是常有的事情,前两年凤阳灾情严重,下面收上来的粮食好些都泡了水,甚至被大水给冲走了。
这个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你总不能让那些被大水冲走的粮食好端端的回来吧?
我说了,只要账目能够核对上,这就够了。
其他的不重要!”
这方克钦是不是有病,他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还要他怎样?
徐安留下的烂摊子,你直接把责任丢给徐安不就行了?
他一个死人,什么锅不能背呢?
哪怕是财政赤字,只要账目能够核对上,这就行了。
一个常年要朝廷赈济的地方,你能奢望它多好呢?
方克钦皱起眉头,“徐安虽然死了,但是知府衙门的亏空在哪里......”
“行了,方知府,我这里还有其他的事情,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先请吧!”周斌神情也冷了下来,这方克钦根本听不出好赖话来。
方克钦叹了口气,也没有继续缠着周斌,“下官告退!”
走出门,方克钦叹了口气,他手里捏着几十万两的赤字亏欠,真不知道这个上报朝廷会如何。
户部那边,应该是能平账的,可这亏损却是实打实的。
也就是说,徐安在的时候,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瞒过了朝廷。
结果等他接手这烂账,问题就凸显出来了。
如果凤阳还是似以前一样,但一条咸鱼也就罢了,可现在的凤阳,在高速发展,哪一样,都逃不过银子。
欺上瞒下的事情,他做不出来,若只是一些损耗上的问题,他倒是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可这已经不是损耗这么简单了,凤阳很特殊,就需要特事特办。
他一咬牙,直接来到了谢斯所在。
“谢大人,凤阳知府方克钦求见!”
这谢斯是正儿八经的应天府本地人,曾经还是蒙元一朝嘉定州知州,所以备守陛下的器重。
“他来做甚?”谢斯皱起眉头。
“不清楚,只说有重要的事情!”
谢斯不是很喜欢方克钦,他觉得方克钦这个人太装了,而且三不靠。
什么都不靠,在朝廷是很难走的。
特别是陛下挽留他当京官,他不同意,在谢斯看来,这人自视甚高,不是个可以相处的人。
甚至是沽名钓誉之辈。
“说我忙,不见!”他手里拿着一本书,一手端着一杯茶,不紧不慢的喝着,那里有半点忙碌的样子?
“是,大人!”
那人匆匆跑出去,对方克钦道:“方知府,谢尚书正忙,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留个条子,等大人忙完了,也能看到!”
方克钦无奈点头,只能留下一个条子离开。
可就是这个条子,惹出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