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并州军营后的吕布瘫软疲惫的坐在帅帐内,双臂更是颤抖的接受着亲兵的卸甲。
此时的吕布,脸色苍白的喘着粗气,四肢仿佛已经不在属于自己,就连踏在大地上,他都有股轻飘飘的感觉。
他知道,这是严重脱力!而且浑身的酸痛更是令每一寸肌肤都像针扎般,像极了抽筋那种痉挛。
吕布脸色苍白虚弱的喘息,然而这幅模样下帐内诸将却一个个透着炙热的崇拜目光。
“主公,太厉害了,今日一战主公当真是扬名天下。”
“哈哈~我看主公当是震古烁今才是,天下第一啊。”
“主公神威,天下谁人能敌。”
诸将一个个兴奋的嚷嚷着,更是自豪的抬头挺胸,仿佛是他们般。
然而刚刚卸甲后的吕布,内衬的劲服已经湿透,犹如从水里捞出来般,亲兵急忙披上了一层黑色的貂绒。
常年作战的诸将更明白这点,切莫在卸下时伤风,军中一般称之为卸甲风。
诸将兴奋的嚷嚷下,吕布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刚刚握住温热的酒樽抬起,手掌瞬间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
温酒洒了一地不说,诸将顿时纷纷惊呼道:“主公!”
所有人生平第一次见到他们心目中战无不胜的飞将吕布如此狼狈,脱力竟然连一杯酒都拿不稳了。
“呵呵~没想到本将也有如此狼狈时。”
苦涩的笑容下,一杯温酒竟然是他吕布竭尽全力双手握住才堪堪拿稳。
轻轻抿了一口温酒入喉后,吕布抬起头环视诸将,此时帐内皆是他的心腹,一个个更是担忧的望着他。
“呵呵~本将还不至于如此脆弱。”
自嘲的一笑后,吕布疲惫的先是对着高顺说道:“伯平,自今日起汝亲自镇守并州军营,切莫令诸将骄纵惹事。”
诺!
高顺出列双手一抱拳沉稳的说道,这一幕看的疲惫的吕布露出了笑容,经历了这么多他才发现,曾经最信任也是最膈应的高顺才是他疲惫时的依靠,是他最为信的过的将领。
这种人天生就该重用,因为高顺这种人不结党、不营私、不徇私、不贪婪,办事生硬,但却只尊他的主公。
环视帐内,胡车儿更是站在了门外把守后,吕布疲惫的松了一口气,揉着头疼脑涨的额头,摆手对着众人吩咐着。
“张辽、黄忠等诸将协助高顺镇守并州军,三军将领切莫惹是生非,诸侯联军不可轻视,董相国恐怕不日还要用~”
呼噜~呼噜~
在诸将恭敬的聆听将令时,突然他们主公的声音戛然而止不说,反而响起了呼噜声。
只见披着黑色貂绒的吕布竟然疲惫依靠着一张椅子便昏睡了过去,虚弱的面容下打着雷鸣般的呼噜。
诸将面面相觑,这怎么办,主公还未吩咐完呢?
“呵呵~奉先~奉先,今日奉先神勇无敌,相国大人备庆功宴为奉先~”
突然帐帘掀起,李儒笑眯眯的走进来,开心的说着庆功宴时,突然看到了吕布沉睡的模样后顿时愣住了。
迎接李儒的是帐内诸将十几双锋利的眼眸,李儒尴尬的赶紧放下手中的帐帘,随即望着靠着椅子便睡着的吕布,眼眸中充满了好奇。
“奉先?奉先?”
本能的两声轻呼下,迎接他的则是高顺冷漠的神情。
抬起手制止了继续轻呼他主公的李儒,高顺淡漠的抱拳道:“先生,我家主公疲惫已入睡,恐不能参加今晚庆功宴了。”
扶着下巴短须的李儒笑眯眯的点头,“应该的,吕将军今日厮杀一整日,疲惫入睡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