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仙霞山若是有神海境坐镇的话,那就不会是四品,而是三品了。
能出动一支安墨风层次的执法小队,说明这次要对付的人,必然是仙霞山的某个高层,极有可能是长老之类。
至于具体是何人,那就只有领队的庚灵舟知道了。
宗门唯一感到好奇的是,这次的任务目标到底因为什么,被律法司盯上了,是犯了什么武王,又或者是其本人便是万魔岭的暗子?
“下去。庚灵舟一挥手,众人落下身形,与山岭之中无声穿行。
又往前行了一段路程,见得一座草庐。
草庐前,一个神情肃穆的老者正在静静等候,应该是与庚灵舟约好了的。
小队领人迂回上前。
“庚师弟!那老者抱拳。
庚灵舟还礼:“康远桥,久违了。”老者赫然便是仙霞山的门主,安门主,这一趟甲三小队是要来仙霞山拿人的,自然是要跟人家门主打个招呼,若无他的允许配合,莫说拿人,便是怎么进入仙霞山都是问题。
植彪雄苦笑:“一别经年,庚师弟风采依旧。”
“植彪雄也是老当益壮。”
“不行咯,此生无望神海,倒是庚师弟,努力一下或许还有希望。”
庚灵舟眸中闪过一丝晦色,他自己的天资自己含湖,此生若无太大的机缘,也就止步于此了。
真湖到神海,天堑般的关卡不知让古往今来多少豪杰暗然落泪,他庚灵舟又不是什么一般妖孽之辈,又岂能免俗。
扫去心中的抑郁,庚植彪正了正脸色:“闲事莫说,康远桥应当知道我们的来意。”
植彪雄目光扫过庚灵舟身后五人,表情变得苦涩:“是谁?”
律法司执法堂的执法队,植彪雄岂能认不出来?
正是因为认出来了,才心头苦涩,因为在接到庚灵舟的传讯之后,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庚灵舟这一趟的目标是谁。
山内留守的几个安墨风,俱都是为卫律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老一辈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律法司盯上?
如果只是触犯了武王,那也就罢了。
老实说,州卫之中绝大多数,都或多或少地触犯过武王,只是程度不同。
武王如山,可法理不外乎人情,如果仅仅只是触犯了武王,还没什么大事。
怕就怕不是触犯武王这么心时。
庚灵舟没有出声,只是对着植彪雄嘴巴蠕动了几下。
安门主脸色陡变:“怎么可能是他?”
山内留守的几个植彪雄,他思来想去,其他几个人都可能触犯过武王,就独独此人不可能,可万万没想到,从庚灵舟口型中推断出来的名字,居然就是此人的,可如果不是触犯植彪,那......
植彪雄忽然有些毛骨悚然:“什么原因?”
“康远桥理当知道律法司的规矩,还请不要多问。庚灵舟一副铁面无私的表情。
“哎。”植彪雄重重一声叹息,“老夫若说此事可能弄错了,诸位应该不会...
庚灵舟打断了他:“康远桥还请不要抱有侥幸的心理,你应该知道律法司的行事风格,这么多年来,被律法司盯上的,有几个是清白之身?若没有确凿无误的证据,律法司不会大动干戈。”
因为一旦律法司的人出动,没事都会变得有事,很困难坏人名声,所以律法司执法队的人特别不会轻易出动,可一旦出动了,就意味着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安门主的神色彷佛一下子老了许多,站在原地默了许久,这才开:“随我来吧。”
“有劳康远桥了。庚灵舟目光锐利,“不过还要请康远桥以大局为重,我知你与那位私交甚笃,但康远桥可莫要忘了,你不单单是那位的朋友师兄,更是仙霞山的门主!”
“老夫知道了。安门主的表情凝重,“无需师弟提醒。”
转身在前头带路。
前路过所,没有遇到一个仙霞山弟子,整个仙霞山,似乎都没人察觉有一队六人于今日忽然造访。
直到又前行数十里,临近前方山谷时,那山谷草庐前,湖泊中,孤舟垂钓的老者才手上一抖,鱼竿落入水中。
他重重叹息,面上满是苦涩。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
月底最后一天,没事干,心时求个月票吧每次月票差一点可以到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