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司剑这态度,很明白的告诉他,他昨晚,说的醉话,绝不寻常。
眸子紧了紧,丰旗心跳快了一拍,他朝李易看过去。
“你说……”李易扬唇,“你抱着石凳,死活不撒手,非说那是你媳妇,又亲又抱,还痛哭流涕,那场面,啧啧。”
李易摇着头,一脸的意味,“往后,你要喝酒,我还是给你喝果酒的好。”
“瞧着是个文弱书生,力气可真够大的,愣是把石凳搬上了自己的床。”李易嘀咕着,从屋里出了去。
丰旗整个人呆滞了,掀开被子,看见石凳,他越发眼直了,良久,他手拍向脑袋。
竟做出了这等糗事。
这人,算是丢干净了。
饭也没吃,丰旗一下床,就脚步虚晃的跑了。
没脸待啊!
李易用过饭,就去了刑部,学着处理事物,接手案件。
一下值,他拐道到翁府。
这基本成了他每日的功课,有师父愿意教,自然得好好把握。
不懂的,李易从不客气,张口就是问。
他这种认真好学的态度,让翁敬很是满意。
虽然他从刑部尚书的位置上退了,但只要把司剑培养起来,刑部就仍会是替百姓伸张冤屈的地方。
“昨日闲逛时,瞧见这一方砚台,就买了下来,翁师节俭,但缺了口的东西,该换还是得换。”
李易把砚台搁桌上,朝翁敬施了一礼,缓步退了出去。
临出翁府,李易侧了侧头,再回身,眸子已恢复温和。
都察司,祝显之面色阴沉,他想过武连等人失败被杀,却没有想到,他们会被活着带回来,还选在太上皇寿辰这日。
如此挑衅,让人气恨。
周任时!
一再在这个人身上栽跟头,祝显之眸子冷厉,拳头捏的咯咯响。
你不是会料敌于先吗,且看看这次我会怎么出牌!
“姑爷,面具送来了。”
欢吉端着一个匣子,到李易跟前,递给他。
李易打开看了看后,伸手将面具拿了起来,这个面具,是他让人特别定做的,不是全脸,而是眼部到鼻子那部分。
金色,并没有薄如蝉翼,大概有四张宣纸的厚度。
他的脸,虽大换样,但还是能瞧到点以前的一两分影子。
他之后会和祝显之接触,这一二分,绝不可显现在祝显之面前。
任何一丝关于他身份的猜疑,都能毁了他接下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