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小孩子耍大刀,哪可能真舞的起来。
观看的人,都是图个一乐。
只是李易执拗,非得逆着河流往上。
唐家劝阻过,但没有完全劝阻,他们心里隐隐是有着某种期待的。
可他们能做的,也只是为李易贡献点力量,让他去尝试。
毕竟李易要失败了,唐家能捞他一条命回来,但唐家要败了,死的可不是一片两片,那是一大片。
他们赌不起。
“管他水多深呢,随便他们跳,来一个弄一个,来两个,弄一双!”
李易噙着笑意,匪气十足。
唐明集瞥了瞥他,想来那些人面对李易,也是头疼的,这小子规矩套不住。
“国子监就有劳祭酒大人帮我多看顾了,别我在外面厮杀,里面让人给端了。”
李易理了理衣襟起身,看着唐明集,有着交托。
唐明集啪的打开折扇,“你顶得住压力,国子监就出不了茬子。”
“如此甚好。”
李易轻笑,朝唐明集作了一揖。
另一边,崔成锦抱着昔日的狐朋狗友,嚎啕大哭。
“你们是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活在什么样的水深火热下啊。”
“那个小太监,狠的啊,他竟然把我扔去了右骁卫。”
“我每日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身上遍处都是血痂,手脱臼了六次,腿折了五次。”
“那就是人间地狱啊。”
崔成锦说着,眼泪哗哗的流。
其他人连忙安慰,“出来就好,回头哥几个肯定替你出气。”
一个个拍着胸脯,义气十足的模样。
但要李易一来,他们绝对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狐朋狗友嘛,不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路上听说他在弄什么讲堂?是怎么个回事?”
崔成锦擦着眼泪,向那些人问询。
“还能是怎么的,吃太饱撑着了,我爹可是说了,他那做不成,就是笑话。”
一人带着几分讥讽道。
“巧了,我家老爷子也是这么说的。”
另一人接话,席间顿时一片哄笑声。
“要我说,成锦啊,你也别太难过了,那小太监,很快就会倒霉了,我们只需看着就好。”
“你受的罪,咱们一准让他加倍还。”
众人七嘴八舌,抚慰崔成锦那颗被摧残的小心灵。
太特么惨了啊!
还好抓的不是老子。
“你们手头上可有钱?”
崔成锦这话一出,现场顿时一静。
“你也知道,我一向花销大,今天用着明天的钱,口袋里,那是一个铜板都掏不出来。”
“我就更别提了,前两日犯了事,我爹一顿好打,账上现在是一文钱都不给我支取,今儿都是为了兄弟你,翻墙出来的。
那墙高的,我这会腿都是打抖的。”
“我比你们更惨,以为遇着了真爱,连孩子去哪个学堂上学我都想好了,谁知是个又骗财又骗色的。”
……
画风说变就变,原还都安慰崔成锦,现在成了比惨大会。
崔成锦听着这些理由,嘴角那是疯狂抽搐,特么,就他那个猪样,哪个姑娘会眼瞎,去骗他的色!
既然你们都这副德行,就不能怪哥们没道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