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世上真是有这种人,那就是赤裸裸的疯子,神经病。
不过,他们注定要失望了,秦岳就是这样一种人,但却不是疯子和神经病,而是来自天外世界,按照西游世界的说法,那就是天外邪魔!
一个天外邪魔,又怎么会在意生灵的性命?
“开,天眼通!”
万相法师伸出两截手指,在天空中画出了玄妙莫测的咒文,此咒文金光流溢,宛如佛道至理,使人不自觉的感觉沉醉其中,无法自拔,随后那金色的咒文,缠绕在万相法师的两指之上,万相法师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将这两指点在了自己的眼皮之上。
顿时,两道金光便钻进了万相法师的双眼之中,万相法师虽然紧闭着眼睛,但周围的人,却好似都有一种错觉一般,那就是万相法师已经睁开了眼睛,而且这双眼睛,仿佛拥有着看出一切能力,是佛门无上智者的智慧之眼,能看穿世界一切种种虚妄,还归本质。
“这就是佛门的六神通之一的天眼通么?果真不同凡响!”
普济寺的高僧真济和尚,意志坚定,精神强大,仅仅只是被迷了一下,就快速的恢复了过来,毕竟这是他人的道,却不是自己的法,可以借鉴,却不可以沉迷,否则便是入了邪道。
“阿弥陀佛!六神通乃是佛门神通精义,只有大佛法,大智慧者,才能修炼而成,我苦苦修炼七百载,却不得门而其入,想来是于此无缘,或是智慧不够,这才不得已转修了神境通!”
烂陀寺高僧孚信,口念阿弥陀佛,眼见天眼通在前,不由忆起了前尘往事,想起了当初修炼天眼通的那段岁月,一种无言的感觉,不由默默的涌上了心头,不是滋味。
“天眼通者,能见六道众生,生死苦乐之相,及见世间一切种种形色,无有障碍,是为佛门六神通之一,此乃是术,而不是法,法才是根本,只要我等一心参悟佛法,总有一天,也会拥有此等能力,不必羡慕!”
说出这话的是一句灰衣老尼,面容枯槁,眼窝深陷,身上没有二两肉,仿佛一阵风轻轻一吹,就能吹倒似的,但这老尼的身份却是不简单,乃是静心禅院的上上代住持,一心修持佛法,不为外物所动,已经到了心不随外物而动的境界。
即使是在佛门之中,也是辈分极高,佛法境界极深,在场的很多人都是其晚辈,受过其指点,所以对这老尼都很是尊敬。
老尼说出了这番话,当场便有很多佛门高僧表示了认同,他们也是苦苦修持佛法,靠滴水穿石般的精神,才走到了如今这一步的。
他们没有万相法师那种惊才艳艳的天赋,天眼通之类的神通,对他们来说,也是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法尊,可看清了是什么情况,可是这孽畜,蓄意骗人,我马上就将这个探子就地正法,还我佛门一个清静,我佛门怎么能混入如此偷奸耍滑,欺上瞒下之辈!”
金钟寺的印嗔住持,是一个膀大腰圆,面貌凶横的火爆脾气,他是金钟寺的戒律堂出身,身平最恨的就是和尚犯戒,那怕那个探子只是佛门的俗家弟子,他也受不了有人污了佛门的清誉,甚至迫不及待的就要把那个探子,给立毙在当场!
“好了,住手!”
万相法师突然一把扯住了印嗔和尚的胳膊,将其牢牢的定住了,无论印嗔和尚怎么的挣扎,都不能挣脱,就像是被一块钢铁给牢牢的禁锢住了一般,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万相法师的修为是何等的可怕,在其手中连金钟寺的主持,都不能挣脱开来,这要是一场死战的话,印嗔和尚早就不知被万相法师杀了多少次了。
见挣脱不开万相法尊的手掌,印嗔和尚顿时满脸的不高兴,似乎还有点责怪之意。
“法尊,你为何拉住我不放,待我铲除了这个孽障,在来给法尊赔不是!”
“好了,印嗔!这次真的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探子并没有欺骗与我们,那秦岳真的是带了足足千万大军,对我们恒河域杀将而来,那探子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马,报不出数字也不足为奇!”
万相法师也是知道印嗔和尚的臭脾气,如果不告诉他结果,只怕那探子的小命也就不保了,一个探子的小命万相法师自然是不在意的,但现在临阵错杀了一个立功的手下,却是会让下面的军心不稳,本来现在的形势,就颇为的危急。
一旦下面的僧兵军心不稳,他们又能拿什么来对抗,那将近千万的大军?
他们是实力高强不错,能以一敌万,也是等闲,但他们能一个敌一百万么?
再说那些大军也不是没有丝毫战斗力,就算是一千万头猪,同时冲上来,只怕也能造成不小的破坏,更何况是秦岳抽调而来的士卒,虽然这些士卒不是百战精锐,但也不是雏鸟,会恐惧战场。
俗话说的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秦岳保证的重重赏赐之下,这千万士卒几乎化身为虎狼之士,几乎迫不及待的就要厮杀,为自己奋斗,为自己建功立业。
这一次,他们可就不再是空泛的为了什么大意了,就是为了自己,谁杀的敌人多,谁就能得到更多的赏赐,以后实力飞涨,平步青云也不是梦想。
这种百年难求一次的机会,众多大军又怎么会轻易的放手,有帮手的都会拉个帮手,甚至很多在军中有地位,有关系的人,都安排自己有实力的亲朋,插入了自己身边,为的就是能一呼百应,一举围杀恒河域的僧兵,立下泼天大功。
所以说,秦岳看似只是调集了将近千万的大军,其实在一路行军的过程钟,不断有人偷偷摸摸的加入进大军之中,几乎涨到了两千多万的地步,王剪自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不过,王翦用兵向来也是多多益善,越多越好,所以王翦对此也是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了,全当作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