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负责把买来的食物简单切一切,然后装盘。
吴静还打了一个蛋花汤,把买来的大馒头先热上,弄好之后,给黄钟先盛一碗汤,吃个馒头垫垫底儿,一会肯定要大喝一场,好好庆祝庆祝。
事实也确实如此,一群年轻人,又都是无比兴奋,好一通狂欢。
反正黄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觉自个都断片了。
没法子,他是主角,大伙都轮番向他敬酒,黄钟虽然酒量不错,也招架不住啊。
人生难得一场醉,他从床上爬起来,还觉得脑瓜子里嗡嗡的,嘴里叫了两声丁丁,也没见应答。
四下踅摸,也没看到小家伙的影儿。
黄钟一下子就精神了,赶紧趿拉着鞋下地,要是喝一顿酒,把闺女喝丢,那可坏喽。
他家正房是三间,东西俩卧室,还有一间是他的书房。
黄钟平时住东屋,他慌里慌张地冲进西屋,只见这屋也拉着窗帘,晨光隐隐透进屋里。
西屋有一铺火炕,炕上还有人,而且还不少,横七竖八的,都是白花花的大腿,是阿毛和苏虹还有吴静她们,都睡得正香。
黄钟愣了一下,赶紧转身,蹑手蹑脚地退出屋子。
想了想,他又把脑袋探进门里瞧了瞧。
倒不是黄老师想参观人家姑娘们的睡姿,主要是他得确认一下,自家的小棉袄在不在?
还好还好,小丫头正搂着吴静的胳膊,睡得香呢。
黄钟也只能有点不舍地缩回脑袋,难怪男人都想成为韦爵爷呢,这场面,啧啧。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
黄钟嘴里轻声念叨着,然后出门上了个厕所。
这会儿的四合院没有马桶什么的,就这点太不方便。
黄钟觉得应该改一个洗漱间出来,上厕所洗澡什么的也方便点,方正现在手里也有钱,有钱不就是花的嘛。
他并不知道,刚才离开西屋,炕上睡觉的人就有了反应。
吴静先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然后就发现对面挨着的苏虹,也正眨着眼睛。
二人目光对视,都不觉脸上一红。
方才黄钟噼里噗通跑过来找女儿,她们俩也都醒了,可是不敢睁眼睛,只能假寐。
昨天晚上狂欢结束,实在太晚了,男同志们也喝得东倒西歪,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显然是没有能力送她们回去的。
于是小聪明黄丁丁就提议,在她家睡,三位女同志也有点喝晕了,就和黄丁丁一起在这屋睡的。
吴静坐起身,晃晃脑袋,还有点晕。
再瞧瞧自己身上,唰的一下,脸就更红了。
昨晚喝了酒,身上燥热,所以连外面的线衣线裤都脱了。
再瞧瞧另外两个,吴静心里立刻平衡不少:好在大家都差不多,拢共身上也没剩几块布。
苏姑娘跟着也坐起来,赶紧找衣服往身上穿,都羞得不敢抬头。
吴静好歹还是过来人,结婚又离了,苏姑娘和阿毛,那都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等苏姑娘穿好衣服,又推了推阿毛,这丫头,还呲呼呲呼,睡得正香。
这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就是高。
苏姑娘只好把被子扯过来,给阿毛盖上。
黄丁丁也醒了,揉揉眼睛坐起来,光着小屁股下地,噔噔噔朝着东屋跑过去:“爸爸,爸爸!”
吴静也笑了:还是小孩子好啊。
黄钟出去遛了一大圈,整个人才从宿醉的状态中清醒。
回来的时候,他手上提了些油条豆浆和包子。
进了家门,见到吴静正在厨房熬粥,黄钟就把早餐递过去,嘴里还问候一声“早”。
吴静轻轻应了一声,偷眼瞧瞧黄钟,跟平常一样,于是心里也安稳下来。
可是苏姑娘就不行了,她正收拾屋子呢,跟黄钟打了个照面,脸上立刻像蒙了块红布似的。
倒是黄钟跟没事人似的:“招呼阿毛,赶紧起来吃饭,都多大的姑娘了,还睡懒觉。”
“我早都起来好不好。”阿毛也起来了,正洗脸呢,嘴里和黄钟争辩几句,然后一起在餐厅吃早饭。
“今天早上吃饭的人多,真热闹,要是天天都这样就好了。”黄丁丁嘴里念叨着,小孩子嘛,都喜欢热闹。
这话说的吴静和苏虹都脸上微红,只有阿毛一点不在乎地咬着油条,嘴里还念叨:“得多吃点,过两天就要去西北采风,听说那边条件挺艰苦呢。”
“黄老师,今天你有什么安排?”吴静也是没话找话,越是无声越尴尬。
黄钟咬了一口包子说道:“我得去红楼剧组转一转,王导都跟我说完好几天,现在总算有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