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
刘辩差点再次吐血。杜鹃啼血,那可是苦命鸟,怪不得蔡邕命这么苦。
“袁绍是什么命格?”
“臣不知道。”蔡邕摇摇头,“可是臣知道,袁绍少年时,虽为公族,却并不出众。其后遭母丧,守服三年,再然后又追行父服三年,六年服毕,再现于世,则如楚庄王之鸟,一飞冲天,一鸣惊人,成为天下年轻人的领袖。以臣之见,他当是在前三年中初悟了命格,这才追行三年父服,以毕其功,然后仪态万方,威仪大成。”
“这么说,守孝的意义其实不在追思父母,而是领悟自己的命格?”
“不然,追思父母,当是圣人制礼的本意。”蔡邕道:“人皆为父母所生,父母乃人之先,为父母守孝,与父母在天之灵相接,可能正是领悟自己命格的契机所在。”
守孝三年是古礼,在孔子那个时代就已经被人非议,不能严格执行。到了汉代更是破坏无遗,除了少数人或是出于至孝,或是出于邀名,会守孝三年之外,很少有人真能为父母守孝三年。
如果按照蔡邕这个说法,守孝三年除了追思父母之外,正是明悟自己命格的契机,那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后世没有出现那么多神奇的人物了。没有了守孝三年的习惯,不能明悟自己的命格,自然挥不出自己所有的天赋,原本的潜能也就只能一直潜着了。
“先生去朔方,又与命格有什么关系?”
“守孝三年,常人尚可,天子却无法实现。三年不理政,天下必乱。”
刘辩连连点头附和,这倒是事实,别说三年了,三个月恐怕都不成。
“臣去朔方,是寻找另一种明悟命格的办法,一种已经失传的办法。”
刘辩忽然激动起来:“不用守孝三年,也能明悟命格的办法?”
“正是。”
“那先生找到了吗?”刘辩话一出口,随即又失望了。蔡邕一开始就说过了,他没有完成先帝托付的使命,自然是没找到了。
“臣没有找到。不过,臣从匈奴人、鲜卑人的习俗中有所感悟,知道那可能是什么了。”
“是什么?”
“是乐,古乐,已经失传的《乐经》。”蔡邕长叹一声:“古乐失传,古礼亦废,能明悟自己命格的人越来越少,圣人当出而不出,亦其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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