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中了恐惧术的赵无伤顿时陷入了此生中最害怕最惊恐的事件中，而且这种恐惧的感觉比起记忆里所发生的一切，还要令其深刻无数倍，尖叫声从他嘴里脱口而出，抱着脑袋到处跑。

再接下来，赵无伤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心脏血能源头已经被封住，手脚也被卸开了关节，牢牢绑在了一根水泥柱上。

忍着四肢关节错位的剧痛，赵无伤勉强扭动脖子四下张望，看环境应该是之前交手地方附近的谋栋烂尾楼地下室里，夜色阴冷的微光下，藻苔丛生，空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全身劲爆皮装的南宫婉儿也同样被一些从建筑中抽出的钢筋绑在了一根柱子之上，稍微好点的是她实力比较低，所以被禁锢经脉之后，并没享受到断手断脚的待遇。

不过之前她眼睁睁看着啸天面无表情一下一下硬生生扭断赵无伤的手脚，心中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脸色苍白，全身颤抖，两条修长的美腿就那么哆哆嗦嗦踩在地面，却怎么也撑不起无力的身体。

在南宫婉儿的心里，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一点的男生就是一个恶魔，下次看到他一定要离得远远的，殊不知啸天不仅仅是恶魔，真正的内在还是一个恶魔王者。

“我不服！有本事就解除我的禁制，咱们重新再打上一场！”

赵无伤嘶哑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显得极为不甘。

确实，身为玄级中段的血能者，竟然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低于自己一个大境界的对手击败并且俘虏，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巨大的通风口，微弱的月光从缓慢转动的扇片缝隙中透过，将啸天的阴影一直拉到两人的面前，扭曲变幻，凭空增加了数分寒冷。

“说出背后支使你的人，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个痛快，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试过将一个人的骨骼一点点捏碎了，想想还是有些怀念那种滋味呢。”

啸天幽幽的话音在两人耳边响起，吓得南宫婉儿再次尖叫起来，“我说，奶奶叫我来的，你杀了小叔，大伯又不愿意帮他报仇，所以我才来的，呜呜……我不是真的要来杀你，我只想出来玩一玩……”

眼泪汇聚成行从其眼中流下，将脸上花花绿绿的妆容冲刷出一条深深的沟壑，露出一片粉嫩的皮肤，只是现在的她花容失色，看起来滑稽无比。

“闭嘴，不是问你。”

看着这个娇滴滴的女俘虏，啸天有些头疼，若是在交战的时候杀了就杀了，现在倒好，杀掉一个没有抵抗的女人，融合的人性那部分好像很抗拒此事，放了她？自己又不甘心。

“有了。”

啸天慢慢地踱到南宫婉儿面前，捏着对方的下巴，居高临下淡淡地说道：“死或是活？你选一个。”

“呜呜……我不想死，求求你，我不想死。”

少女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像是温室的花儿突然被放在了狂风暴雨之中，千年世家带给她的那点骄傲和自尊早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去了，现在只剩下了求生的强烈意愿。

“既然想活，可以，成为我的仆人，就能活下去。”

啸天眉心处飞出一颗暗金色的血珠，静静地漂浮在空中，随着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变化，成为一枚豆大的金色符文。

“以灵魂为引，吾欲收南宫婉儿为仆，契约，立！”

说完，金色符文化作一道流光直没对方的额头，只是半息之后，又从中脱离而出，悬停在空中不断旋转，看南宫婉儿的双眼中的不甘神情，显然是还有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