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句诗句融情于景,虽然不知道写下这首诗的人是谁,却让人感觉其似乎饱经人生沧桑,由此能够断定,写下这首诗的应该是这丽香阁的某个艺妓,一句,结同心,遗知音坦诚而直率地表露其渴求自由,渴望能够觅得有情郎,但是那一句幽谷空兰,栈桥梅花,说明其最终寂寞成殇飘零无依,活脱脱透着一股凄凉,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
就在吴翰麒仔细品读这首诗句的时候,一位宫装丫鬟端着茶水刚巧经过大厅,恰巧听到吴翰麒的这番言论,让其的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情,这首诗虽然不是她们家小姐所做,但却她们家小姐入主这座院子以来,唯一没有换掉的诗词,挂在大厅这两年的时间,每天到她们院子看她们小姐献艺的公子哥络绎不绝,却从未有人关注过这首诗。
这一幕让丫鬟很是意外,他在帮园里的公子哥们添上茶点之后,很快就回到阁楼内,娇声对坐在铜镜前打扮的一位宫装少女说道:“小姐!今天园子里来了一位非常奇怪的客人,他进了园子后并没有和那些公子哥们凑在一起风花雪月,而是站在客厅内观看你挂在客厅内的诗句。”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故意装模作样,想要用这种办法来吸引你的注意,可是没想到的是他单凭薛姐姐的那首诗句,竟然能够说出薛姐姐在为自己赎身后生活无依的现状。”
李嘉欣之所以会把这首诗句留在她的园子,就是因为她非常敬佩写下这首诗句的主人,就算是被迫入乐籍,沦落为风月场里的歌妓,仍不改其洁身自好高风亮节的本质,在这男权社会里,就算孤独终老也绝不依附男人而生存。
这首诗句挂在大厅两年,李嘉欣几乎每天都会读上一遍,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竟然也会有人关注这首诗,这让她对丫鬟口中的公子哥感到非常的好奇。
当月上云梢的时候,宾客们差不多来齐了,尽管李嘉欣设下题目,阻拦了一部分宾客,但到来的宾客还是让这宽敞的园子也觉得拥挤起来。
没多久楼梯口,一个清瘦的身影盈盈的走来,吴翰麒下意识地朝楼梯口看去,只见一位少女面露微笑,美目四顾,眼中似乎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让人看了她一眼,便忍不住想再看二眼,仿佛眼前的少女天生便有一种骨子里的妩媚,让任何男人见了她,都不由得催生出一丝将其占为己有的。
对于面前的目光李嘉欣早已经是司空见惯,这时她嫣然一笑,朝园子里的公子哥们福了福,娇声道:“各位公子!奴家有礼了,非常感谢各位公子来参加奴家的诗会。”
李嘉欣的这一笑,让在场的公子哥们一个个都忍不住高呼起来,唯独吴翰麒好像是一个局外之人般坐在秦凯的身边。
“小姐!秦公子身边的那位公子,就是我刚才对你说的那位公子。”吴翰麒的安静很快就引起丫鬟的注意,当他看到那里仿佛置身事外的吴翰麒时,马上低声对李嘉欣介绍道。
李嘉欣听到丫鬟的介绍,下意识地朝吴翰麒看去,见到对方竟然对她的美貌置若无睹,端着酒杯平静地坐在那里独饮,心里难免有些不满,在心中喃喃自语道:“这位公子哥既然来参加我的诗会,却对我置若无睹,他该不会是想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方法来引起我的注意吧!如果是的话,那么他的这个方法的确是成功了。”
看到李嘉欣朝着他们的方向看来,坐在吴翰麒身边的秦凯却是激动不已,脸上浮现出一副猪哥的表情,对一旁的吴翰麒说道:“吴兄!你看嘉欣小姐正看着我呢?看来今天晚上本公子的机会一定会很大,待会嘉欣小姐出题之后,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帮我。”
看到秦凯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李嘉欣立刻收回眸光,俏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笑容,樱桃口儿一张,轻柔地对着众人问道:“今夜月色朦胧,不如咱们就以月亮为题,作诗一首吧!”
“嘉欣小姐!你的这个题目,让本公子想起平日你抚琴的情形,有了!五音六律十三徽,龙吟鹤响思庖羲,一弹流水一弹月,水月风声松树枝。”一位公子哥听到李嘉欣出的题目,稍微考虑了一会,马上出声把自己想到的诗句念了出来。
“吴公子!那是陈家的十五公子,是我们长春城有名的才子,没想到这个家伙今天晚上竟然也会来参加嘉欣小姐的诗会,有他在想赢恐怕并不容易,不知道你有没有比他的那首诗更好的诗句?”听到陈家的十五公子第一个以月亮为题,朗读出一首诗词,坐在吴翰麒身边的秦凯马上就有点坐不住了,立刻低声向吴翰麒求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