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八斤望着这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偶尔几只麻雀飞过的天空...嘀咕道:这要下雨?那就下吧。反正舅舅做事一向高深莫测。
话分两头,桑坤灰溜溜的来到东城锦衣卫镇抚司。阴森昏暗的典房里,桑坤正看着从各地搜回来最新的卷宗和隐秘新闻儿,额头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虽然才40出头,但这面容和50出头无疑。案前上好龙井茶正冒着热气儿。身边站着俩冷面潇杀的锦衣卫护卫。
桑坤小心翼翼的走到书案前3步,低着头道:姐夫...我...
桑坤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眼睛里只是卷宗秘闻。身旁俩护卫冷冷的瞧着胡魁,眼里没有一丝的感情。
胡魁吞了吞唾沫,又道:指挥使大人,今日之事,我...怪我鲁莽,不该惹东厂番子而惹得朝堂瞩目...我....
胡魁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的自己都听不见了。其实外面人知道威风八面的胡魁胡千户是桑坤指挥使的小舅子,在锦衣卫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外人不知道的事,胡魁姐姐不过是桑坤其中一房小妾而已,虽说年轻貌美桑坤恩宠有加,但是这个年代女人就像男人玩物般,今日欢喜,明天不欢喜那是常有的事儿,桑坤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在姐姐还得宠时拼命网上爬,想做点事出来给桑坤看看,不知是运气不济还是命中劫数,反正从鞑靼之战开始一直走背运,这让他在姐夫面前很抬不起头。万一导致和姐姐之间有隔阂那就亏大了。
胡魁耷拉着脑袋,像黄世仁承认错误似的,不敢说一句话。过了许久,桑坤才缓缓放下卷宗,轻轻喝了口茶。
眼睛有气无力的扫了一眼胡魁道:你知道自己错了?
胡魁道:知道,错了。
桑坤问道:你知道自己哪儿错了?
胡魁道:不该和东厂起正面冲突...不该跟叶飞大打出手,而弄的满堂非议我...
话还没说完,桑坤右手手背一滑茶杯,茶杯带着滚烫的茶水飞了出去,打在了胡魁脑袋上。
胡魁被砸得烫的哇哇大叫!
桑坤文书案一拍怒喝起来:蠢货!你这脑子是不是猪脑子啊?啊!你告诉我你这脑子里面装的是不是大便!!
胡魁被吼得六神无主呆若木鸡。
桑坤走下来抬手就是一耳光:不敢惹?东厂是个什么东西,你这有卵蛋的还怕那没卵蛋的吗?咱收了人家银子,有人闹事就不闻不问?以后谁还当锦衣卫是个事儿?你个蠢蛋,100多人还让几十个人牵着鼻子走,还给跑了!
现在整个京城谁不笑话你!笑话咱们整个锦衣卫!你说你是不是该挨打?
桑坤说完又是一脚踢在了胡魁脑袋上,他重重的滚了出去,又连忙跪着,嘴巴里流着血大哭道:姐夫!我知道错了!我这也是想演场好戏出来让您看看我不是窝囊废!我都已经擒住叶飞了,谁知这贼诡计多端我着了他的道儿啊!姐夫....我有罪...
桑坤闭着眼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案后沉沉坐下道:好了,起来吧,这叶飞?就是鬼子王手底下那个?
胡魁忙道:对对,就是他!此人诡计多端,油嘴滑舌,简直就是个奸猾小人!
桑坤冷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放着厂里的人不用,偏要招外头的进来凑,看来鬼子王和萧海波俩的戏还有的唱。
在外人眼里这王海波拜萧让一个太监做干爹简直就是不耻之行为,所以时常口中都是说萧海波表示鄙夷。
桑坤悠悠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胡魁瞪着血红大眼正准备随口而出准备带着兄弟找上门去打死那畜生。却瞬间止住了口,没有说出来。而是谨慎的望着桑坤道:指挥使大人深谋远虑,一切听指挥使大人吩咐!
桑坤这才舒缓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小子,脑子笨,会看事儿!你去找妓院,就说妓院东西丢了,东厂番子搜过之后姑娘的东西少了不少,让李盛开去把人拿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