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法,就要罚,有了过,就要补,所以,罗琦前来谢恩后,请求太宗给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那你打算如何将功赎罪?”
“回禀皇上,民女愿亲往北疆,为国效命。”
“说说。”
太宗目光锐利的看着罗琦,后者不在躲避他的目光,坦荡而相迎,“回禀皇上,民女打算走商去北疆和回纥人做生意,顺便打听回纥一处神秘奇异之所,此处最大的特点就是埋藏着巨大的财富,此时,若有人再看到我们抓住了突厥余孽严刑逼供,必然会有些所思。”
太宗心中略略惊讶,罗琦的办法几乎与他不谋而合,唯一的区别便是,诱饵不同。
再观罗琦,整个人落落大方没有半分扭捏之态,且眼神之中的神彩也绝非一个二八年华少女的烂漫天真,果然,那日在含章宫里,这个丫头是在藏拙,对罗琦的计划他并不予置评,“平身吧。”
“谢皇上。”
罗琦腿都麻了,咬着牙坚持的站起来后,太宗正端着茶吃了一口,放下杯子,“朕听辅机说起,自你母亲病故后你父亲的仕途就一直不算顺,举家迁到了青州,以何谋生?”
“回禀皇上,家父到青州北海益都后,经营过一段时间的书肆,后来在书院里教书。”罗琦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不过,长孙大人记错了,民女家母并非病故在洛阳,而是到青州后,有民女弟弟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又过了三年患上了咳疾,第二年春天仙逝而去。”
太宗看了看她,“那时你多大?”
“回禀皇上,民女当时已经满十岁了。”
“嗯,后来你父亲没再续弦?”
“回禀皇上,没有。”
“既然一直和本家都没有了联系,如今为何又想到来长安投靠辅机?”
“回禀陛下,此事一言难尽,自家父亡故,民女带着幼弟生活艰辛,女扮男装化名罗起在酒楼做学徒,一次被醉客发现女儿身,调戏逼迫时,幸遇贵人出手相救,问及恩人名姓,才知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巧合之事,贵人竟也复姓长孙,细细问询下来,才知舒夫人竟是民女堂姐,只是此前家父在世时,从不曾对民女提起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