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离站在原地打量玲珑,却是没想到她原来比自己高了半个头,整个人看起来甚至隐隐约约还多了两分英气。
恐怕只有高蕊能够与之相比,兴许高蕊还比她矮一些,英气也比她少。
但就算是身长高一些,为何会让人觉得她的目光带着些许侵略?
“姑娘客气,谢罪也不必,我们小门小户的,无需挂怀。今日这事本就是个意外,况且我们也没有避让开。如此,还不如各自修马车,也不挡着旁边的人做生意,姑娘以为如何?”朝离询问。
玲珑却笑得开怀,“干脆咱们先找个酒楼好好说说,谈谈如何赔偿的事宜,我总不能要做错事还不认。”
话落,她的右手食指与拇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吹,一记口哨响起。
“得得得!”
伴随着马蹄声,骏马发出嘶鸣从刚才离开的地方飞奔回来,四周围溅起灰尘。
朝离心中微微一紧,那骏马竟是直直地朝她奔来。
哪怕朝离往日里再冷静自持,此刻也免不了一些慌乱,就是在宫宴中了药都没有这般慌乱。
那时候是知晓顾含章在,现在却只有她自己。
“小姐,小心!”青衣惊呼一声。
只怪她刚才慢了一些,查看马车情况去了,没跟在朝离的身边。
玲珑见朝离似是没太大反应,眼中闪过一丝情绪,随即朝奔驰而来的骏马招呼。
“岁岁,停下。”
骏马稳稳当当地停下,距离朝离不过两米的距离,裴鱼也在同一时间落在了朝离的身前站定。
所以哪怕是骏马没有停下,裴鱼也不会让朝离出事。
只不过那匹马,多半是得死了。
“吓死我了,还好小姐没事。”青衣拍着胸口跑过来。
裴鱼冷漠地望向玲珑,眼中已经逐渐蓄积杀意,她不管对方的身份是什么,敢对她的主子下手,她就不会善罢甘休!
“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我这马儿平时还是挺乖,今日不知为何如此。”玲珑拍了拍骏马,“既然夫人无需我修理马车,加之方才受惊,也不好邀你去酒楼,那咱们改日再见。”
“好,告辞。”朝离同意。
周围的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这会儿也各自离去。
朝离回到马车上坐下,顺便理一理玲珑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才玲珑问她是谁家府上的夫人,朝离觉得她应该看出来那是顾含章的马车,见到她下马车后,也当知晓她和顾含章的关系,不该多问才是。
顾含章的马车并非谁都可以坐,毕竟京城谁都知道镇北侯府世子素来不喜自己的东西被人触碰。
那么,她的身份就不难猜。
玲珑是直接撞上来的,但只是听到她的声音转而颇为震惊的模样,似是真的不知道是她在马车里面。
恐怕,她以为是顾含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