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他可什么都没做啊,世子为什么要扣他的月例?
虽说他每个月的赏赐比月例高很多,还真是不缺银钱,但莫名其妙被扣月例,他也很难接受的。
招财委屈巴巴地盯着顾含章,满是肉的脸颊鼓起来,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顾含章没有半分心软,“说扣就扣。”
闻言,招财简直欲哭无泪。
我可怜的月例啊,怎么说没就又又又没了哟!
顾含章回府的马车目前并没有多少人瞧见,身在朝府中的人当然不会知道他已经回府。
朝离与方慧敏说了一会儿子话,商量了些许事宜,才准备离开。
刚走出院子,朝律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父亲怎么来了。”朝离淡淡地开口。
朝律怒不可言,径直走到朝离面前,高高地抬起右手,显然气得不轻,准备掌掴朝离。
朝离目光冷冷地注视朝律,没有半分瑟缩。
“父亲确定要打?”
冷淡地说出这么几个字,朝离等候朝律的动作。
朝律显然一愣,举起的手僵在原地,看到朝离双眸没有半分温暖,这会儿心中竟涌起一股寒意。
只是举起的手还未曾放下,这般倒是有些下不来台。
“你,你什么意思!”
朝律怒吼,瞧着又像是虚张声势。
冷静了些许后,朝律还是没有将右手的巴掌落到朝离的脸上。
“父亲来我母亲院子,仅仅是为了想要打我?想必是李氏又去你那里哭诉了,说我欺负她与朝珍,让你为她们做主。真是无趣,还以为多大的本事,结果就是告状而已。父亲尽管打,你猜猜我出去会不会遮面,是坐马车还是步行回府?哦对了,我是太后亲赐的世子妃,父亲真的敢打吗?啧啧啧,动手之前,可要三思而后行啊,毕竟您老人家只是个四品官。”
是的,他不敢。
自从出嫁后,朝离就有了变化,她现在是镇北侯府的世子妃,已经不是他可以随意打骂的大女儿。
可如今朝离这番讽刺的话落进朝律的耳中,听得他越发火大。
什么时候拿捏在手中的女儿,竟然敢对他耀武扬威了,她眼中还有他这个父亲吗?
朝律斟酌一番,还是将手放了下来,不过眼中的怒气并未收敛。
“珍儿已经落得如此地境,本就与你有关。你作为她的亲姐,不该上门恶意欺辱于她。”朝离不自在地开口。
到底是在朝里面前落了面子,这会儿朝律浑身皆不自在。
“父亲其实心如明镜,那日宫宴你也是去了的,分明知道些关于朝珍的事,却还说与我有关?每次只要李氏两片嘴唇动一动,说几句委屈的话,你就信了,完全不管真相如何。父亲,你怎会忘了,她才是掌家之人,受欺负的究竟是谁?”
朝律的确是去参加了宫宴,只是那时他围绕在位高权重的大臣身边,根本就无暇顾及女儿。
更何况,女眷那边,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可能去参言。
至于李氏如何,暂且不提,还是正事要紧。
“现在珍儿需要你帮忙,你帮是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