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律一愣,似是没有想到朝离竟会这么不给面子地点破。
只是他向来脸皮后,这会儿当然也不会在意这些,反正在他看来,朝离是他的女儿,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朝离都义不容辞。
“阿离倒是了解为父,为父今日的确是有些事要与你言说。”朝律笑了笑。
闻言,朝离立刻就明白过来,原来朝律并不是来看朝珍的,而是听说了她到了朝珍这里才来堵她。
若是朝珍知道她这个父亲着也没有那么疼爱她,以前都是表面功夫,不知心里会作何感想?
可惜了,她才不会去提醒朝珍。
“父亲不妨直言。”朝离懒得与他虚与委蛇。
朝律笑得甚是慈爱,“是这样的,世子不是已经领了圣上的旨意,即将准备春闱一事。我便想着,世子如此忙碌,刑部的事或许为父可以帮忙。咱们都是一家人,我这个当岳父的,帮一帮世子的忙,外人应当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朝堂上的事,你们后宅的女子不懂,为父便不与你细说,你只需回去将我的意思传达给世子即可。”
原本朝律还想进大理寺的,但是他只会纸上谈兵,想了想还是算了,刑部才最合适,主要还是有顾含章在。
朝离简直要笑出声了,早知朝律厚颜无耻,今日她发现他还能再无耻一些,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想进刑部,当自己是谁呢?
别以为顾含章在刑部说得上话就能一手遮天,关键是得服众,虽然这也难不倒顾含章。
六部中不管是哪一部,在朝野中都是举足轻重的地位,哪里是他朝律想去就能去的?
塞人不是问题,就是这个人出了问题却会连累人。
“父亲,朝堂上的事不应该由我开口。”朝离回答。
不过,倒也不是不能说,就是不能让朝律如此轻易就达成所愿,其实她还在想如何让朝律上钩。
朝律显然也明白朝离在顾含章的心里没有那么重要的位置,因此沉思片刻,又转而问朝离。
“那应当如何是好?我是你父,若我地位高,你在婆家的地位也更稳当。阿离,为父知晓早些年对你的关心不够,但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实在是太忙了。”朝律睁眼说瞎话。
朝离也乐意配合,假装听不懂,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的模样。
“父亲,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听说世子与刑部尚书的关系倒也不错。但是您也知道,女儿出嫁时本身没有多少嫁妆,加之侯府又是婆婆掌家,因此手中并无多少银钱。若是想要与刑部尚书拉进关系,总归是要付出一些的。这种事情总不能要世子出力又出钱的,咱们朝府的面子不要了么?”朝离小声道。
朝律听完,觉得也是这么个理,的确不能全顾含章出,出力和出钱,他自己总得出那么一样才是。
“那,依你所言,为父应当如何是好?”朝律又多问了一句。
朝离一脸为难,“父亲,这事女儿也不太懂,但听说婆婆送给刑部尚书夫人的发簪,可是价值三千两的。若是世子出手送给刑部尚书,想必是不能比这个低。哎,都怪女儿无能,无法在府中掌家,手中竟是一点银钱都没有。”
朝律听得大为震惊,三千两的东西就这般随便送人了,这德绍公主未免也太过铺张浪费,真是个败家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