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离静静地靠在窗边,目光落在窗外不远处的合欢花树上。
如今已经是春天,合欢花树也萌生了一些嫩芽,俨然一副春意盎然的姿态。
不可否认,朝离今日还是因为顾含章的话在心间起了波澜。
尤其是那一句话,我只待你如此,让朝离的心里仿佛有一块娇嫩的土地被一颗小种子撑开,小草探出青涩的脑袋。
就在小草即将继续往外探出时,朝离又一把将其按了下去。
朝离收回目光,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移步坐在书桌前看书。
然而,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索性吩咐青衣传膳。
夜晚来临,今日的卧房中只有朝离一个人在,她并没有睡床,依旧躺在塌上。
尽管身体已经很疲惫,但身子却没有睡意。
既然睡不着,那也不必强行入睡,朝离的思绪逐渐飘向了前世。
画面太多,朝离终于入睡。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翌日清晨,今天要与张氏一道去方家,朝离唤来青衣梳洗打扮。
往日里,朝离素来都不喜穿得过于正式,衣衫十分素雅,面上的妆容也极为寡淡,亏得她这张脸容貌不俗,倒是没多大影响。
可今天朝离却一反常态,打扮得较为艳丽,让人移不开眼。
“小姐今日真好看。”青衣忍不住道。
朝离轻笑,“那按照你的意思,小姐我往日不好看了?”
青衣跺了跺脚,“小姐明知青衣不是这个意思,真是讨厌。”
主仆二人说着话,裴鱼却快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朝离询问。
昨日裴鱼在绍华苑门口被秦峰带走,之后她过来向她告罪,朝离并没有在意,也让裴鱼莫要放在心上。
镇北侯府本就是顾含章的,他不论去什么地方,都不需要人通传。
哪怕是突然出现在朝离的身后,她也不会觉得诧异,自然不会责怪裴鱼。
但这会儿裴鱼脸色不是很好,朝离自然而然就问了一句。
裴鱼面色颇有些僵硬,似是在想如何说。
“哎?裴鱼,你到底怎么了,有事情就直说啊,小姐又不是那样人,难道你有什么不能说的?”青衣立刻询问。
欲言又止的,看得人干着急,让人恨不得帮她开口得了,说话能有多烫嘴啊?
终于,裴鱼还是鼓起勇气,望着朝离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