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水泥路上,行人不多,大多数是开着电动车行驶而过的村民。在快要接近江画农场的时候,林曾的鼻尖突然钻进一股特别好闻的花香。
香味越靠近江画的农场,便越发浓郁,林曾心中的好奇,也越发强烈。
虽然红砖墙遮挡了他大部分的视线,可抬头眺望,能看到她农场的后山,仿佛一片紫雾环绕,满是薰衣草花开,远看已经很是动人,不知近看又是怎样一番美景。
“江画!”
林曾出发前,没打电话,停车后,直接拍了拍铁门喊道。
很快,里面传来江画熟悉的应答声。
“林曾吗?稍等,我马上出来了!”中气十足,嗓音清亮,还有“嗷嗷”的两声阿宝的叫唤。
不一会儿功夫,铁门打开,江画笑眯眯地现在门口,穿着工装背带牛仔裤,如果忽视她手中拎着的一把滴着鲜血的菜刀,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清爽单纯的少女。
江画这个形象,冷不丁又把林曾吓了一跳。
金毛犬阿宝从里面跑出来,在林曾脚边亲昵地打招呼。
“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江画给林曾开完门后,拎着菜刀,就往回跑,一边开心地大声对林曾说道,“我忙着呢,不招呼你了,请自便,今晚就在我这吃饭吧,有大餐呀!”
林曾将自己的小电驴推进江画农场,发现她蹲在农场的小别墅前,面前摆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大铁盆子,一股肉腥味扑面而来
四五只已经被割喉放血的鸡鸭,被浸泡在热水中,等待拔毛。
周围紫花盛开,花香飘逸,在浪漫花海衬托下,江画正热火朝天,一脸欢快地拔着手中的鸡毛。
这番场景,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林曾哑然失笑,挽起衬衫的袖子,上前帮忙。
“怎么突然自己杀鸡?”林曾的手指伸进发烫的热水中,一用力,拔下一搓鸡毛。他知道,江画平日,都是到附近一户农家预定散养的稻谷鸡,林曾也曾托她帮忙订了几只,味道确实比超市没啥弹性的饲料鸡,滋味更佳。
不过,以前都是养鸡的农户,帮她杀好褪毛,没见她亲自动手。
“一个不幸的消息,”江画惋惜地看着铁盆里健壮的大公鸡,红通通的手指飞快拔下被热水烫过后,很好拔出的鸡毛。她无奈地叹了了一口说道:“养鸡的林大妈,被她儿子接到外地去压带孙子了。她将剩下的鸡鸭都处理掉,也没空杀,我看杀鸡好像没什么难度,就自己动手了。”
“那以后怎么办?”林曾想到无肉不欢的江画,很担心地问道,“还有其他人有养吗?”
“真正像林大妈那样放养在自家后山,任鸡群吃草捉虫的养殖者,实在太少了。”江画想到以后找不到靠谱的鸡肉来源,顿时有些没精打采,“普通的农户都是零散养个十多只,很少出售,都是留着自家逢年过节食用。而专业的养殖户,或多或少都有添加一些谷物和饲料,味道口感和林大妈养的鸡还差了一截。”
“其实,我们可以自己去养一些呀?”林曾突然想到,他和江画,都算是正儿八经的有地人士,怎么会弄得没有鸡肉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