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林曾管理的事情不多,想要安心闭关,也不像以前那样随意轻松。
无论哪一方面,他都要将事情处理好,才能放心研究。
“我这两天要去一趟鹭岛市。”林曾手中端着一碗浓稠如黄玉的豆浆,闻着四溢飘散的新豆香气,对正在戳豆腐的江画说道。
豆浆豆腐,是林曾和江画两人,用青石小石磨手工研磨出来,润黄的浆水,制作的豆制品有着和机器研磨截然不同的细腻口感。
江画用了两斤豆子,制作了一壶黄玉豆浆,还用石膏点了豆腐。
黄玉豆浆的香味就别提了,取代了林曾最近喜爱的荔枝酒,成为心头之好,每天早上没有喝两碗黄玉豆浆,总觉得缺点儿什么。
黄润润的豆腐,不像普通豆腐那样棱角分明,看起来更像一个软布丁,色泽极为干净明洁,表面平滑如镜,轻轻用手指一戳,晃晃荡荡,水润充足,无论是蘸酱生吃,还是放入锅中油炸制作家常豆腐,都能让人吃得忘记其他菜肴。
“嗯嗯?几天?”江画奇怪的问道。
这回林曾闭关,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
往常不声不响窝进卧室就是好几天,这次新年前就在喊了,都过了一个星期,还在自己面前晃来荡去。
“看情况,最快也要一周吧。”林曾细细地品着黄玉豆香在唇舌之间化开,饮下碗中最后一口黄玉豆浆,满足地叹了口气。
江画也没细问。
“什么时候出?”江画舀了一勺水当当的黄玉豆腐脑,顺口问了一句。
早晨起来研磨两斤黄玉大豆,能够提供一大堆丰富的食材。
先留出一部分浆水煮豆浆,剩下的浆水点成豆腐脑,豆腐脑留出一部分当上午的点心,其余压成嫩豆腐。
过滤之后的豆渣,混合着肉泥蔬菜,油炸成香酥的豆渣饼。
连爱吃薰衣草落花的鸡鸭鹅们,都对江画撒在食槽里吃不完的豆渣趋之若鹜,能为了一点儿细碎的黄玉豆渣,啄来啄去,闹得不可开交。
“明天吧。”林曾喝完豆浆,开始解决自己面前那碗豆腐脑。南方城市清河市的豆腐脑,几乎看不到咸味,满街都是撒白糖的作风。
江画的做法一脉传承,不过她更喜欢淋一勺灵香蜜,用蜂蜜的香甜,调起口味浓郁的黄玉豆腐脑。
林曾最初有些喝不习惯,但灵香蜜比白糖胜出太多,喝着喝着也觉得挺顺口。
“城市农庄负责采购的小陶前刚才给我打电话了,问我还有没有黄玉大豆的存货。”江画吃着吃着,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说道,“说是黄玉豆浆刚刚推出时,就受到顾客强烈好评,每日供不应求。三百斤的豆子,眼看着就要见底了。”
“别管他们,农庄的客人那么多,我们留着这几十斤的豆子,哪里够他们敞开肚皮吃。梅清县六十亩的黄玉大豆已经开始种植了。再过两个月之后,足够供应东街九十号。”林曾一口气将大海碗里的豆腐脑吃光,顺手拿起矮桌中心大碟子里撒着白芝麻的酥皮饼,“用黄玉豆油制作的板栗饼真好吃,有黄油的香气,有猪油的酥脆,太完美了。”
“嗯嗯,以后我们农场的豆子,都留着自己吃,好像那天请来整理的豆子的刘阿婶,懂得制作豆干,下次收获后,让她来帮忙做一批,留着慢慢吃。这次咱们的豆子还是留的少了,刚刚够每天的豆浆和豆腐脑。”江画惋惜地说道。
满足一顿早餐,两个人说说话,牵牵手,散散步,又各自忙碌去了。
江画新的一张千工拔步床即将开始雕刻,而林曾进入育种空间,皱着眉头,思考三星育种学徒的晋级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