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护士见他盯着看,忙解释道:“那是裴少一直握在手里的,抢救的时候也没放开。”

薄司衍拿了起来,莫名觉得有些眼熟,还是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什么重要的人留下的?”

裴祁麻木的眼睛里忽然透出一丝亮,挣扎着,想要伸手。

薄司衍把珠子放在了他掌心。

裴劭霆有意调解气氛,对裴祁道:“不会是那个发现你的姑娘留下的吧?”

裴祁抿了抿苍白的唇,半晌后,应了一声。

众人诧异。

薄司衍见他有反应,挑了挑眉:“想见她?”

裴祁恍惚一阵,觉得那仿佛是一个梦,梦里,有一张女人模糊焦急的脸。

他发病时割了腕,可是快要失去意志前,却又短暂的清醒了过来。

有求生的意志,却没了求生的能力。

她从楼上走下来,突然出现,又消失不见……

薄司衍拍了拍他的肩:“想见谁都不难,你好起来,小舅帮你把人找到。”

裴劭霆忙附和,“对,你得先好起来。”

裴祁握紧了珠子,许久后,艰难张口:“不了,我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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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时分,秦宸终于彻底脱险,转入了普通病房。

秦颂遥大大地松了口气,和甄温柔挤在陪护床上。

“你两天没回去,薄司衍都没一个电话?”

“要他打电话干嘛,请我回去干家务吗?”

甄温柔撇撇嘴。

俩人头靠头,仗着下午睡过,兴奋地问候薄家除老太太以外的所有人。

一骂就骂到深夜,直到水杯空了三次,俩人终于清了清嗓子,进入了梦乡。

次日,秦颂遥还是决定先找薄司衍谈离婚。

打了个电话给许政安,对方打着哈哈,“薄总约了人谈事,今天恐怕没时间见您?”

秦颂遥想了下薄司衍约人谈事的几个场合,说:“高尔夫球场,还是在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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