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衍起身站在床边,衣冠楚楚,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拭手指。
低头,只看到女人恨不得埋进去的头顶。
他冷眼收回视线,将纸巾丢进垃圾桶,转而坐在她身边,不管她什么情绪,又把人拎起来。
目光相交,秦颂遥恨不得咬死他。
“知道疼了?”他淡淡地问。
秦颂遥红着眼,盯着他不说话。
“知道疼就记着!”
他放开了她,目光寒峭,口吻冷漠,“在我开发布会宣布我们离婚之前,有没有那纸离婚证,你都顶着薄太太的名头。我警告你,随时带着脑子,别走错了路。”
“否则——”
他停顿了一下。
秦颂遥盯着他的眼睛,接着,听到他一字一顿说:“谁沾你,谁死。”
她心里咯噔一下,后脊背阵阵发凉。
男女的体力差异,她刚刚已经尝试过了,不想再跟他犟。
“我说了我跟顾西城……”
“我对你们之前的故事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你还发疯,有病!
秦颂遥在心里骂他。
薄司衍站起了身,居高临下,把药膏丢给了她。
“刚才的疼记清楚了,再有下次,我让你记一辈子!”
秦颂遥想起刚才他上药的细节,下意识收紧了身体,头皮阵阵发麻,赶紧握住了药膏。
她揉了揉腮帮子,冷静下来,想开口跟他理论两句,至少让他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他不能再这样动她。
人已经出了房间,砰得一声,把卧室门给关上了。
喜怒无常,疯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