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寂静一瞬。

李妈先回过神,拉住秦颂遥,低声说:“这几天您可别惹少爷生气。”

秦颂遥听她的话头,仿佛觉得薄司衍这几天会脾气不好是应该的。

“最近有什么大事吗?”

李妈看了她一眼,“您不知道吗?”

秦颂遥茫然。

“我们夫人的忌日快到了。”

秦颂遥知道这个,她记得准确日期,四月十七。只是,她有些奇怪,每年薄司衍的母亲忌日,老宅都会有一天的斋戒,也有人准备祭品。但薄司衍往往只是回去露个面,并不重视,甚至于,秦颂遥觉得,他是有些不屑一顾的,似乎并不希望老宅的人给他妈妈上祭。

李妈叹着气走了。

秦颂遥本想悄悄上楼,却接到了老宅的电话。

“奶奶。”

“遥遥啊。”

这么晚了,老太太还打电话,秦颂遥估计,和顾家的事脱不开关系。

没想到,老太太没责备她,反倒说:“敏瑜做事不当,活该吃点苦头。”

秦颂遥心生感激,同时也松了口气。

对面,老太太顿了下,说:“阿衍回家了吗?”

“在楼上,要找他接电话吗?”

“不了。”老太太说着,“遥遥,你有空,陪他说说话儿,他心里不好受。”

秦颂遥疑惑,“怎么了?”

老太太顿了许久,说:“过几天就是他妈妈生日了,本来就够委屈他的,那些人还挑着日子恶心他。”

秦颂遥诧异。

她记得薄母的忌日,却不知道生日。

而且,什么叫恶心他?

老太太叹着气,没有多说,叮嘱秦颂遥多陪陪薄司衍。

“有你在,他一定好受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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