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但是这样不好。你复出不容易，别把这么宝贵的曲子拿来给我铺路，那太糟蹋你的努力了。”

“糟不糟蹋，难道不是我说了算吗？”他静静问。

秦颂遥噎住。

“我从前的所有创作，成功的标准都是我妈妈的评价，我从来不在乎曲子的销量，还有所谓粉丝的评价，我只在乎是为谁写的，她喜欢，就足够了。”

“你不用觉得有压力，同样的，不用觉得亏欠了我。过多的自我道德，会减少你的快乐。我在向你示好，同样的，你也可以视而不见。”

秦颂遥觉得无语，他这是什么歪理。

“我跟你小舅结婚了，你这样是没有意义的，而且，你这种行为本质上不太对。”

裴祁“嗯”了一声，“我知道，我没有道德。”

“那你……”

“那东西对我来说没用。”

秦颂遥：“……”

你可真坦荡。

裴祁比她想象中还要强势，他甚至不打算劝服她，直接说：“我通知过你了，明天，我会让法务找剧院对接。”

“佩琪啊……”

“遥遥，没有道德地追求你，让我觉得很快乐，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快乐了。”

暴击。

秦颂遥仰头，无力吐出一个阿飘。

虽然她跟薄司衍离婚了，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深吸一口气，直接开口：“裴祁。”

“你说。”

“我知道你很好，但是很抱歉，我真的对你没有……你懂的吧？”

哎。

电话那边沉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