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靠在沙发里,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快得吓人。

外面安静了。

秦颂遥应该已经不哭了,她现在在做什么。

房间门开合的声音传来,他坐了起来,全神贯注地听着。

秦颂遥出去,又回来了。

她衣服湿透了,换好了?

他拧紧了眉,整个人陷入黑暗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从天黑到凌晨,他连姿势都没变过。

手机铃声响起时,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抬头一看,四点多。

他浑身都僵麻了,终于站起身,拉着脸往外走。

刚到客厅,却发现通向衣帽间的房间门开着。

他愣了下,感觉到人气的流失,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快步走进衣帽间,推开秦颂遥的小房间门,空荡荡的。

她什么时候走的。

他一夜没睡,根本没听到任何动静。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感觉突然被人捂住了口气,气都升不上来。

他走出去,看到了茶几上的字条。

就两个字。

——出差。

他说了那么重的话,她走了,竟然还能留字条。

如果是平时,薄司衍会觉得这是她在低头。

可这回不一样,板正的两个字,让他觉得,她异常得冷静。仿佛,他们只是合伙人,即便理念有矛盾,她还是会为了大局,把该做的都做了。

薄司衍看着手里的字条,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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